)\b一連被人說了兩次,李月湖也覺得不太對勁,在心里問道:“系統(tǒng),我怎么了?”
系統(tǒng)沉默一會兒,略帶同情道:“宿主,你的‘恐懼’正在消失?!?
李月湖頓了頓,久久才說道:“這樣啊,最先失去的是‘恐懼’嗎?”
不過,這樣也好啊,如果她沒有恐懼了,當失去更多的七情六欲時,也不會害怕了吧?
李月湖不知道這是巧合,還是系統(tǒng)的有意為之,但還是跟它道謝了。
“系統(tǒng),真的謝謝你,我好像真的不害怕了?!?
那種感覺很奇妙,就像是……
無論她下一秒就會消失,還是會失去一切,都無所謂了,反正就那樣了。
李月湖想笑,扯出的笑臉卻很難看。
算了,還是不笑了,反正也沒什么可笑的事。
就這樣,李月湖繼續(xù)澆花,覺得這樣的日子平平淡淡的,好像也挺好的。
晚上,韓靖回來了,比她預(yù)想中的要早。
婚禮鬧劇后,這還是兩人第一次見面,互相看著彼此時,一時竟無人開口,仿佛有什么東西在悄然改變了。
韓靖脫下外套,然后扯著領(lǐng)帶,見李月湖還站在那里,不由得皺了皺眉。
要是以前,她會主動為自己脫下領(lǐng)帶,再給他一個吻的,現(xiàn)在為什么不動了,難道還在生氣嗎?
“月湖,你過來?!?
韓靖緩了語氣,跟以前一般無二的溫柔,好像白天還在指責李月湖的人并不是他。
李月湖點了點頭,走到了他的面前,表情卻沒有變化,似乎無聲在問他什么事。
“你怎么不說話,還在生我的氣嗎?”
今天,韓靖罕見反省了一番,覺得自己在婚禮上拋下她確實很不該,她那會兒一定嚇到了吧。
“月湖,我們好好聊一聊吧,好嗎?”
“聊什么?”
李月湖想了想,并不覺得他們有什么可說的。
韓靖頓了頓,捧著她的臉,在她的額頭上印了一個吻。
“我讓助理查過了,原來你被潑油漆了,確實不該跟他們和解,我會讓律師跟進的,你別操心了?!?
那天,她一定很害怕吧?
雖然是如煙的粉絲,但她們組群罵人,還潑油漆,確實踩到他的底線了,相信如煙也不會維護她們的。
李月湖“哦”了一聲,對他的前后反差感到了一絲新鮮感。
一直以來,韓靖都是這樣,先是單方面偏袒柳如煙,在她傷心欲絕后,再過來哄她,讓她不要多想,他還是愛她的。
怎么說呢,這樣罵了又哄的,有點賤啊。
當然了,韓靖賤,她也賤就是了。
李月湖想著,不禁笑了出來,好像在看一出搞笑片。
“月湖,你笑什么?”
“啊……也沒什么,就是突然覺得有點好笑嘻嘻?!?
李月湖笑著,但這笑臉卻很僵硬,好像是為了笑而笑,而不是發(fā)自內(nèi)心的笑。
這樣一來,韓靖更覺愧疚了,在想她是不是受了刺激。
“月湖,你放心,我們另外安排時間,再重新舉辦一次婚禮吧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