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又打了一場,讓我傷上加傷,經(jīng)脈紊亂、氣血逆流即使到現(xiàn)在,我的實(shí)力也沒有恢復(fù)三成偏偏那之后,又一撥敵視我的人來了我再也打他們不過,就被捕入獄,后來流放到了雷獄?!?
(請)
螻蟻,亦有-->>春天
“雷獄?”水生不解這個詞,這是個從未聽過的新詞。
“水靈域宗門最讓人討厭的牢獄,流放之地。非??膳?,我就是在那里淪為鬼囚的。”梅玉郎摸著下巴,很是郁悶地說,“行了,這些難過的往事不提了?!?
“哦。那你好好休息,我去洗碗了?!彼椭^,把碗筷端出去,靠著一個木桶,舀著里面的水來清洗餐具炊具。
看著他的背影,梅玉郎的眼睛不自覺地閃動了一抹精光。
“水系異能者,修為低微幾近于無,但骨子和氣血里卻有著異樣的潛能?!彼卣f,“我命本已不長。因緣際會與這樣的人相遇。難道我與他的相遇,是老天賜予的機(jī)緣?”
“你的衣物已經(jīng)晾干了,就放在床頭柜里?!彼穆曇魪耐饷?zhèn)鱽?,“你現(xiàn)在穿的衣服是我的,可以脫下來還我。”
“不必,我身材瘦,你這衣服挺合我身的。就這么穿著吧。”梅玉郎理直氣壯地回答。
水生:
梅玉郎將地上的魚鱗甲和雙刺都存入了戒石裝備空間之中,戴好戒指,想著自己感知到的這少年察看里面物品被抓包的表情,臉上不由得一笑。
他走到這少年的書架前,隨意地翻看著上面的各類書籍。數(shù)百本的書,大部分關(guān)于藍(lán)星天文、地理、社會、歷史等基礎(chǔ)類知識,有少量的舊書是關(guān)于異能者和異能者世界的,被很珍視地收藏著。也不知道這些書他是從哪里淘來的。
還有一摞舊的筆記本,是這少年人讀過一些有意義的書后,寫下的讀書筆記。
在其中的一篇上,梅玉郎的眼睛被吸引住了。
“相比于亙古的山川河流,人的生命如同朝露、夏花一樣短暫。短暫的一生,如何才能最大限度地綻放生命的光華而不負(fù)光陰?我覺得,那就是要做有意義的事情,不管事情是大是小,是多是少,盡心盡力即好?!?
“什么是有意義的事情?由內(nèi)來說,就是有益于自己,提升自己,讓自己的每一天比起前一天都有所進(jìn)步,有所發(fā)展。由外來說,就是有益于他人,在自己力所能力的前提下,幫助他人提升他們,讓他們的每一天比起前一天都有所進(jìn)步,有所發(fā)展?!?
“身在漁村,由內(nèi)我就盡力提升自己的素質(zhì)、能力,多看書以增長知識,拓寬視野;照顧好自己的生活,賺取正當(dāng)?shù)腻X財(cái)以維系生命。由外則盡可能地幫助大家,盡管現(xiàn)在還年少,力量還很微弱,我總有長大總有成材的一天?!?
“螻蟻,亦有春天?!?
“螻蟻,亦有春天?”
梅玉郎喃喃地把這句話念叨了一遍,沒來由地突然生起氣來,將那本讀書筆記本隨手扔在了地上,然后重重地踩上了一腳。
“好天真的小子!這天地萬物,早有定制。萬化萬靈,皆是棋子。你何曾見過螻蟻會有春天?”
他走出屋棚,只見那少年人坐在外面一條水溝邊,正吭哧吭哧地刷著鍋。
“前輩,你是要走了嗎?”少年人聽到腳步聲靠近,向他一笑,牙齒雪亮。
梅玉郎一怔:“走?我為什么要走?”
水生亦是一怔:“前輩你不是已經(jīng)恢復(fù)神智了嗎?你我非親非故,恢復(fù)神智后自然是要走的?!?
梅玉郎摸著腦袋,想了一想,竟然找不出自己可以繼續(xù)留在這里的理由。
他無話可說,看看棚外面黑乎乎的夜幕,不知道為什么,鬼使神差地說了一句:“天黑了不好趕路,明天吧,明天一早我就走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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