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上加霜
福靈市中心,一幢現(xiàn)代化的醫(yī)科大樓上,掛著“天庭組織后勤保障與撫恤部福靈市大隊醫(yī)院”的牌子。
在醫(yī)院三樓的外傷與綜合治療室里,“天庭”組織福靈市大隊作戰(zhàn)執(zhí)法科副科長陸行舟,帶著科室下屬的執(zhí)法士林少薇,正在對躺在病床上的兩個人做記錄。
那兩人正是日前在水生的漁船上被突然襲擊的執(zhí)法士。他們被救到海灘上后,漁民們報了警,隨后救護車到來對他們進行了緊急救治并轉(zhuǎn)送到了這間醫(yī)院。二人互相補充著,將當天在漁船上的經(jīng)歷仔細說了。
“你們是說,落海之后你們就溺水昏迷了過去,對后面的事情一無所知?”陸行舟問。
“是的,再次醒過來時,人就上了救護車,然后就到了這里?!迸畧?zhí)法士說。他們?nèi)徊恢勒l從海里救的他們,也完全不知道落海之后漁船上發(fā)生了什么事,對于漁船的沉沒更是一無所知。
“少薇,三件事需要你找人去做。一、去調(diào)動當?shù)鼐ú块T的搜救船和沖鋒舟,到他們說的這個海域搜搜看?!标懶兄蹖α稚俎闭f,“二、找大隊的畫像師來這里,根據(jù)他們的描述,畫出三名行兇者的基本面貌,找出他們的身份。三、到望澳村漁村,根據(jù)那漁船駕船少年的面貌和漁船的情況,查出他的身份,看他是否同樣遇害,如果沒有遇害就詢問后續(xù)情況?!?
“是,副科長?!绷稚俎庇浟讼聛恚汩_始打電話協(xié)調(diào)這些事務(wù)。
“你們好好休養(yǎng)療傷?!标懶兄坜D(zhuǎn)而對病床上的二人說道,“膽敢襲擊天庭組織的執(zhí)法士,這些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。大隊一定會把他們揪出來,重刑處置,為你們出這口惡氣!”
“水生!踢球去了!”
遠遠的,有幾個少年在巷口揮手。
“不去了,有事!”腦后扎著一根小瓣的少年甩甩手。他望望陰霾的天空,用力地長吸了一口氣,感受著空氣中的涼事。
少年們帶著球跑開了。
“有?。√爝@么涼,地上都是積水,還踢球!”名叫水生的少年嘟嚷了一句。是的,前些天的臺風給村里的空地帶來了不少的積水。他們一向踢球的球場上更是坑坑洼洼。
話雖然這么說,其實他望著少年們跑開的身影,眼神中還是掠過一陣羨慕之色。他并不是完全不想跟大家一起玩去,只是他還有事。
他有兩件事,一要處置床上那具“尸體”的事,二要看看從燕家?guī)Щ貋淼膬杉佡浀降资鞘裁匆馑肌?
那具“尸體”雀占鳩巢般地已經(jīng)躺在自己的床上好幾天了,沒有任何挪窩的意思。這幾天迫于無奈,自己就只好搭了個小棚子睡在院子里。他可不敢跟個鬼一樣的“尸體”同一屋睡覺。誰知道它會不會半夜起來,把自己給吸成人干,就像那三個人一樣。
他試著跟村長老周,還有好伙伴周玉東隱約提起這樣的事,沒有實指就發(fā)生在自己家里。二人全都不信。他也試著把周玉東帶到那棚里去看床上,小胖子信誓旦旦地說床上什么也沒有。
見鬼了,可不真是見鬼了!
水生不想跟一只鬼物同一屋檐下,偏偏無處可去,也不忍舍棄這片住處!這些天來,就算睡在院子里,也根本無心合眼。
從燕家?guī)Щ貋淼膬杉|西,一本“真水訣”的異世界修煉法門,是恰合水系的。他帶著好奇的心思試著修煉了一下,里面各種修煉路數(shù)艱澀難懂,進境甚慢,幾天來連>br>雪上加霜
正在院子里琢磨著。
“水生!”一名戴著棕色厚框眼鏡的中年人夾著個皮包走了進來,這是村里的王會計,他遞過一個信封,“這是這個月的困難補助?!?
“會計大叔,我早就說過,我已經(jīng)是異能者,不需要村里的困難補助?!彼鷽]有去接,搖頭拒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