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對唐逸和炎文帝的恐懼,而是對范黨的恐懼。
因?yàn)橛纱耸卤憧梢钥闯?,范黨的人心已經(jīng)亂了!
……
皇宮,皇后寢宮。
皇后站在窗前看著窗外黑沉沉的天空,心頭莫名的慌亂和煩躁。
“娘娘,孫貂寺到了?!?
婢女梁絮走了進(jìn)來,欠身行禮。
“嗯,讓他進(jìn)來。”
皇后微微頷首,轉(zhuǎn)身回到書桌。
孫貂寺進(jìn)來的時(shí)候,皇后已經(jīng)重新拿起桌上的毛筆練字,只是聲音依舊冰冷:“太子涉案的證據(jù),清理得如何了?”
孫貂寺拱手回禮:“該斬?cái)嗟亩紨財(cái)嗔?,該處理的也處理了,但……?
皇后手中的筆微微一頓,道:“有話直接,不必遮遮掩掩?!?
孫貂寺道:“太子府地牢還有兩百多名女子,其中還有海外的女人,這些人被太子殿下視為玩物,不準(zhǔn)老奴插手?!?
“老奴勸了,沒勸住。”
皇后抬起頭,雙眸泛著無盡寒意:“本宮讓他滾回東宮抄佛經(jīng),他在地牢玩女人?”
孫貂寺不敢隱瞞,拱手道:“每日至少死兩人?!?
啪!
皇后手中的筆重重砸在書桌上,怒火中燒:“他是不是瘋了?都這個(gè)時(shí)候了,他還敢干這些混帳事?”
“要是讓他父皇知道了,能饒得了他?”
孫貂寺低著頭,嘴角一陣抽搐,其實(shí),陛下已經(jīng)知道了。
皇后走到書架旁,從書架的一個(gè)盒子中取出了她的令牌遞給孫貂寺,道:“拿著本宮的令牌,將東宮地牢的腌臜事處理干凈?!?
“一根草,一顆老鼠屎,都不要留下。”
“太子若是阻攔,給本宮打斷他的腿!”
皇后臉色冰冷,道:“今日早朝的事,你應(yīng)該也聽說了。本宮懷疑這是陛下故意挑起丞相一黨和公主黨的戰(zhàn)爭?!?
“否則以孔明箴的身份,他不想做的事,就是范庸跪下求他,也不見得有用?!?
“現(xiàn)在他卻主動幫范黨,這很反常,事出反常必有妖?!?
“所以你要在最短的事件內(nèi),解決掉所有隱患?!?
孫貂寺臉色頓時(shí)一陣僵硬,解決掉所有隱患?這怎么可能?
如今解決的只是看得見的隱患,那看不見的隱患呢?
太子參與人口拐賣案已經(jīng)有五年之久,這五年拿著他的通關(guān)文牒賣到北狄的大炎人,就有近萬人。
如此龐大的數(shù)據(jù),怎么可能確保每一個(gè)環(huán)節(jié)都沒問題?
別的暫且不論,就拿著太子的通關(guān)文牒押送拐賣的女人和孩子出關(guān),就這一條,他太子的位置就保不住了。
而且一旦爆出,那就是滔天大案??!
所涉及的人物,可都是大炎和北狄重量級的!
牽一發(fā)而動全身,說不定還會引起一場大亂戰(zhàn)。
“娘娘,老奴只能盡力而為……”
最終,孫貂寺還是沒敢打包票,道:“如果我是太子的合作者,我一定會留下太子犯罪的證據(jù),如此才能掌控太子殿下?!?
“所以,老奴斷定范明忠和宇文封手中,肯定還有一些東西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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