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(xiàn)場再度炸了,所有看戲的百姓全都激動了。
“我去,大人厲害啊,早給梁國公挖了坑,現(xiàn)在他還能怎么解釋?”
“鐵證,這就是鐵證,要不是真的,梁貴怎么可能知道這些?”
“哈哈,大人威武,看他們現(xiàn)在還怎么狡辯。”
“……”
聽著周圍的議論聲,長公主,齊文道等人臉色也都陰沉下來。
他們也沒想到,竟然還真讓唐逸找到證據(jù)。
梁榮看著唐逸那挑釁的笑容,也嚇得魂飛魄散,掙扎著爬到梁國公的身邊,大聲道:“爹,這不是真的,對吧,你快告訴陛下這不是真的?!?
“怎么可能會有證據(jù),不可能會留下證據(jù)的,絕對不可能!”
梁榮仿若瘋子一般歇斯底里,唐逸的狗鍘刀就在他的身側,猙獰的狗頭就像是來自地獄的魔鬼,嚇得他差點尿失禁。
要是丹書鐵券護不住他,那狗鍘刀會鍘下他的腦袋!
“兄弟,別掙扎了,你剛才不是求著我砍你嗎?我這是在成全你而已?!?
唐逸抬手,很寵溺地拍了拍梁榮的腦袋:“放心,兄弟我很夠義氣的,會讓劊子手下手快一點?!?
“保證你沒反應過來,腦袋就落地了?!?
梁榮嚇得臉色煞白,拼命搖頭:“不,不,我不要死,我不要!”
“爹,你告訴他,這不是真的,咱們家的丹書鐵券,沒有什么標記?!?
“爹,你說話??!”
梁國公終于被梁榮尖銳的尖叫聲驚醒,他猛地抬頭看向炎文帝,想要狡辯。
只是還沒開口,唐逸戲謔的聲音先響起:“老梁,我勸你別掙扎了,我猜你肯定會說,這是梁貴私自偷刻的?!?
“首先,你得想一下你說這話有多大可信度,丹書鐵券放在梁家那里,除了家主無人知曉,他怎么能接觸到?”
“然后,呵……”
唐逸彎腰,臉幾乎懟在了梁國公的臉上。
用只能兩人聽到的聲音道:“我要整死你梁家,能用的罪名太多了?!?
“譬如,你老梁和淮南王勾結,幫著他制造了大量兵器?!?
“譬如,你為了保住岌岌可危的家業(yè),怕北狄大軍再度重來,這些年一直保持著和北狄太子的聯(lián)系。”
“再譬如,太祖皇帝的起居錄里有明確記載,若是獲賞賜的勛貴之家,膽敢通敵叛國,或者謀反叛亂,他所說的那句‘丹書鐵券一出,不從者天下共擊’的話,自動失效?!?
“這雖然不是明確律法,可……君無戲啊!”
梁國公猛地抬起頭,老眼一點點瞪大,眼中藏著無盡的惶恐和震驚。
“你是在問我,我是怎么知道這些的?”
唐逸冷笑一聲,道:“就你那點狗屁倒灶的事,錦衣衛(wèi)想要查很難嗎?”
“知道為什么選來選去選這個罪名收拾你嗎?那是因為我嫌丟臉??!”
“堂堂大炎皇帝的老丈人,勾結外敵,通敵叛國,這種事傳出去,那豈不是說他皇帝是天下第一大昏君?”
“有些事你敢認,但陛下不能認!”
話落,唐逸站起來,雙手攤開笑道:“來吧,梁國公,請開始你的表演吧!”
梁國公臉色青白交替,卻一句話也再說不出來。
唐逸所說的每一個字,都像是一把把架在他脖子上的刀,已經(jīng)斷了他的所有生機和退路。
狡辯?這么多罪名,這么多證據(jù)確鑿,他能狡辯一次,還能狡辯十次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