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以為需要多勸說幾句,沒想到她態(tài)度轉變得突然,陸逸愕然了一下,又笑了:“小爺我從不遲到。”
夢安然翻了個白眼,“還有,不許開車沖進來!”
“政府機關我可不敢闖?!标懸莞藗€白眼,掐了線。
扔下手機,他手指輕輕拂過書本扉頁角落里那行褪色的小字。
指尖描摹著落款的“靈”字,仿若隔著時空看見了久未謀面的故人。
他未察覺到,自己眼角漸漸泛起一抹紅。
妖冶的薄唇微微蠕動,吐出極輕的呢喃:“第七年春,終于要結束了……”
次日庭審,意料之外來湊熱鬧的人比預想中的更多。
除了早就說好要跟過來看白郁金好下場的柳枝外,就連宋詡和司徒花間都推掉工作到場了。
宋詡依舊滿面春風,一直是神采奕奕的模樣。
司徒花間則是由莉莉安陪著過來的,臉色和精神狀態(tài)比上次見面時明顯好了許多。
難得見上面,夢安然第一時間掐住了司徒花間的脈門。
脈搏平穩(wěn)有力,很健康。
見她表情舒緩下來,莉莉安連忙邀功似地說道:“上周帶他去福壽堂讓館主把過脈了,你開的中藥很有效,他肺部的毒素已經(jīng)全部排清?!?
“嗯,休養(yǎng)了好一陣,可以適當?shù)刈鲂┻\動恢復體能。”
夢安然目光落在司徒花間仍有些虛弱的臉上,不由得再次道歉:“將你牽扯進來是我的疏忽,好在今天終于能落下帷幕了?!?
司徒花間似是并不在乎被連累般,扯出了淺淡的笑:“白郁金害我不淺,今天特意推掉兩個會議也得來幸災樂禍一番?!?
夢安然被他的話逗得輕笑一聲,接了句:“看來白郁金仇家不少啊?!?
她轉頭看向宋詡,“連宋總都來旁聽,也是打算觀賞白郁金落魄的樣子?”
“一半一半。”
宋詡手指勾著領結往下扯了扯,非商業(yè)場合不需要將自己勒得喘不上氣。
他解答了剛才的話:“其一是陸氏集團沒倒臺的時候,沒少打壓我們漓海集團,純屬積怨已久;
“其二,受陸二少所托,帶著他的血液分析報告準備扎白郁金最致命的一刀?!?
上次陸逸體內的毒素就是用海陽生物科技研究所的儀器分析出來的,研究所留存著血液分析報告。
按理來說一份報告,隨便差使個員工送過來就好,偏偏宋詡這位集團大總裁親自出動了。
很顯然,他說的第一個理由是真的——對陸家積怨已久。
秦沐看了眼腕表,“差不多開庭了,進去再說吧?!?
夢安然回頭朝車流擁擠的道路看了一眼,眼中隱隱閃過幾分不安。
快開庭了,陸逸怎么還沒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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