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她就只好讓陳亞東主動打給她了。
“喂,藝彤,幫我個忙?!眽舭踩宦?lián)系朋友,簡要說了幾句。
掛斷電話后,不到一分鐘,陳亞東就回過來電話了。
夢安然接通,點開免提。
陳亞東討好的聲音從聽筒里傳出來:“安總,真是抱歉,剛才在開會,沒接到您的電話?!?
聽見父親的聲音,陳平威怔在原地,不可置信地盯著夢安然。
怎、怎么可能?
父親為什么對這個黃毛丫頭低聲下氣的?
夢安然似笑非笑道:“不打緊,再接不到你的電話,以后你都不用開會了。”
“爸!這個瘋女人打我!”陳平威抬高聲調(diào)告狀,不管對方是什么身份,他相信父親肯定還是心疼他這個兒子的。
“閉嘴!”陳亞東暴怒的嗓音震得手機聽筒都差點破了音,命令式地口氣說道:“臭小子,家里把你縱得無法無天了是吧?趕緊給安總道歉!”
陳平威不敢相信這是真的,父親居然不幫他,甚至不關(guān)心他傷得如何,一味命令他對施暴者道歉?
明明,從小到大父親都舍不得對他說一句重話,他想要什么父親都會滿足他,現(xiàn)在卻對他大聲吼叫讓他給一個外人道歉?
沒聽見兒子吱聲,陳亞東強壓著怒氣,咬牙切齒地暗示著:“你如果還想繼續(xù)安穩(wěn)地當個富二代,就給我乖乖地向安總道歉,直到安總滿意為止!”
這次陳平威想聽不懂都難了,眼前這個十幾歲的女生有拿捏他們家經(jīng)濟命脈的本事,若是不能得到她的原諒,今天就會是陳家破產(chǎn)的日子。
盡管恥辱感纏繞著陳平威,但一想到破產(chǎn)后家里會過上怎樣的生活,他突然覺得有時候尊嚴并不是那么重要了。
他爬起身,不情不愿地走到夢羽書面前跪下,低垂著頭一副忍辱負重的模樣,“對不起,是我的錯,請你原諒我?!?
聲音細弱蚊蠅,夢羽書其實聽見了,他也不想計較太多,可是正當他要開口原諒時,妹妹按住了他的肩,明顯對此并不滿意。
夢安然的聲音像她這個人一樣,冷冷清清:“剛才叫囂得這么大聲,現(xiàn)在聲音怎么那么???我耳朵不好,聽不見?!?
陳平威肉眼可見的紅溫了,緊咬著牙關(guān)做了好半會兒的心理建設(shè),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意味,抬高聲調(diào)重說一遍:“對不起!我知道錯了!求你原諒我!”
夢安然微不可見地揚了揚唇角,“錯哪兒了?”
“我不該把道具換成實心木棍,借拍戲為由針對你,請你原諒我!”
這下夢安然滿意了,她彎腰湊到哥哥耳邊,低聲問道:“哥,你解氣了嗎?要不要讓他給你磕個頭?”
夢羽書抿著淡淡的笑,搖了搖頭,明白得饒人處且饒人的道理,狗急了還會跳墻,何況是人?
他輕聲回應(yīng)妹妹:“這樣就可以了?!?
“好?!?
夢安然自己都沒注意到這一聲“好”應(yīng)得有點乖巧,她直起身又是冷冷地睨著陳平威,“起來吧,我哥說原諒你了?!?
“但是,你公報私仇,擅自更換拍攝道具導(dǎo)致演員受傷,影響劇組拍攝進度,我以云川最大股權(quán)人的身份通知你,你被解雇了,并且以后都不許參與云川的短劇拍攝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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