茶香裊裊中,蕭寒突然問道:“安然,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煩?”
“嗯?”夢安然不解地挑眉,而后一笑,“能有什么麻煩?”
“就感覺……好像這次見你,你變得不太一樣了?!笔捄氩[著眼睛,仔細打量她。
“我好得很?!眽舭踩谎鹧b不耐地瞪他一眼,沒有向他們坦白的打算。
有些真相,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。
她轉(zhuǎn)移了話題:“蕭寒,你這次回來待多久?”
“本來昨天就該走了,但是不放心你,所以準備多留幾天,等你情況穩(wěn)定下來再說?!?
“沒必要?!眽舭踩粩[擺手,“這不也看到了,我好著呢。”
蕭寒不可置否地點頭,剛才那尊雕塑已經(jīng)足以說明她比之前好很多了。
但夢蓁仍然不放心:“安然,你別逞強,有事一定要告訴我們,我們是你可以信任的家人?!?
夢安然頓了頓,隨后彎起唇角寬慰道:“姐,我真沒事,醫(yī)生都說我沒事。”
她拿起手機,迅速將柯奈最新傳給她的那份評估報告調(diào)出來,遞到夢蓁面前。
“這是心理醫(yī)生出具的評估報告,你總該相信了吧?”
她知道面對健康問題,她說一百句“沒事”都不及醫(yī)生一份診斷報告更有信服力。
果不其然,夢蓁看過之后總算是松了口氣:“那就好,爸媽也很擔心你,就怕你這次住院身體又再出什么問題?!?
夢安然接回手機,“既然你現(xiàn)在確定我沒事了,那就盡快啟程去海市吧,蕭寒的工作也不能拖。他之前在這邊待了那么久,工作室積下來的事情估計都還沒解決完呢,這一次本來飛過來接你也就一來一回,結(jié)果又拖了幾天,總歸是不好的。”
她勸說這番話并非為了蕭寒,而是她不喜歡被人當做病人一樣,犧牲自己的時間來遷就她。
再說,心理疾病這種事情,本身就只能她自己解決,夢蓁留在這里也幫不上什么忙,白耽誤時間罷了。
蕭寒自然明白她這番話的用意,干脆地順著說下去:“你說的也是個道理,工作室太久沒人看著我不太放心。那既然你情況有所好轉(zhuǎn)了,那我跟蓁蓁明天就回海市了。”
“嗯,明天我還有別的安排,就不送你們了。”
聊得差不多了,蕭寒要帶夢蓁回去收拾行李。
臨走前,他的目光停留在那塊蓋著雕塑雕塑的絨布上:“大小姐,那件作品……”
他頓了頓,換了個說法:“很特別。”
夢安然順著他的視線看去,輕聲道:“只是些胡思亂想。”
蕭寒欲又止,最終只是點點頭。
目送他們的車駛離,秦沐從身后環(huán)住夢安然的腰:“蕭寒似乎看出來了。”
“嗯?!彼吭谒麘牙?,“但這樣也好?!?
至少,他們不會被卷進這場漩渦。
雕塑上的絨布被風吹起一角,露出鎖鏈上若隱若現(xiàn)的刻字:原來拿刀的人,一直在替我擋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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