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嘴巴將線頭咬斷,林母把鞋往林火旺的腳上套去。
大小剛剛好,林母便眼角彎彎,非常滿足地笑道“成!過兩天完全弄好了,阿旺你就穿上?!?
“娘!不早了,別這么辛苦。趕緊睡了!現(xiàn)在我可是領國家工資的,有的是錢,咱家的錢都花不玩,用不著這么節(jié)儉了。
沒鞋穿,可以到公社或縣里的百貨大樓去買的。
改天有空了,我?guī)愫兔妹盟麄円黄穑タh里的百貨大樓買衣服鞋子,好好添置添置寫衣物?!?
林火旺可不敢告訴自己的母親,現(xiàn)在的他已經(jīng)是坐擁兩千多萬美元財富的大富豪了。
那樣怕是會被母親給嚇得夠嗆,而且說那些也沒什么意義,反而會因為這么大筆的錢,讓母親心里為自己擔心起來。
畢竟,特殊時期才過去沒幾年,被打成資本家大財主,那可不是開玩笑的,是要人命的呢!
所以……
林火旺就只說了一下部隊給他發(fā)的工資,連級干部,一個月小一百的工資和各種票證,一家人可勁花都花不完的。
“不去!我不去!你們也別去。
那百貨大樓里里賣的衣服鞋子,也就是占著一個好看而已,一點都不夠暖和。
哪里有娘做的好,花那冤枉錢做什么?阿旺,這些錢咱都攢下來,多攢點,以后你還要再討媳……”
本能的說到這里,林母趕緊停了下來,看向林火旺的表情。
她生怕,提起這種事,會傷到兒子。
豈料林火旺卻是一點也不在乎,笑著拍了拍母親的肩膀道“娘!你放心,我林火旺還怕討不到媳婦么?
再說了!您的兒媳婦不是已經(jīng)有了么?就是夢夢呀!
你放心好了,我很快就會把夢夢再找回來的?!?
安撫了母親幾句后,林火旺也有些困意,便洗了把臉回里屋準備睡覺了。
只不過……
剛坐下來,林火旺便看到了床頭書桌上,放著的幾個包裹和一封信。
包裹里都是《詩刊》和《人民文學》發(fā)來的讀者來信,而那單獨的一封信倒是有點乍眼。
“哦?看來文正哥說的沒錯,京城那個叫龔雪的話劇女演員,果然又給我來信了?!?
林火旺拿起信封一看,果然又是京城話劇團寄來的……
“咦?等等!這封信上的郵戳怎么有點奇怪?好像少了從京城發(fā)出的蓋章……”
一眼明察秋毫,林火旺又慢慢地撕開信封,打開里面的信紙看了起來。
越看他越覺得,這信紙上的字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。
他連忙翻開抽屜,從里面找來妻子柳茹夢為他謄抄的《亮劍》稿子,拿著里面的字和信紙上的字,進行了對比。
只見雖然兩份稿子里的筆跡截然不同,但是林火旺卻敏銳的發(fā)現(xiàn)了,兩種完全不同的筆跡,卻在某些筆畫的寫法上,有著驚人相似的習慣。
就比如林火旺的“旺”字,王字偏旁的最后一橫,林火旺知道自己妻子柳茹夢寫這種橫時,會有一個習慣性的小小回鉤。
一般人不注意看的話,包括柳茹夢自己,可能都發(fā)現(xiàn)不了這一點。
但是林火旺卻清楚地將這個小細節(jié)記在了心里,所以也就難怪他剛剛看“龔雪”來信時,會越看越有一股熟悉的感覺。
現(xiàn)在再進行精細的比對后,林火旺就更加肯定了,這封信和書稿,絕對是出自同一個人手中,就是他的妻子柳茹夢寫的。
雖然柳茹夢已經(jīng)極力在模仿另一種筆跡,但這種筆畫上習慣的小小細節(jié),卻是出賣了她。
“我去!還真是這樣,這……這究竟是怎么回事?
為什么,為什么龔雪寫給我的信,是……是夢夢的筆跡呢?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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