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剛剛已經(jīng)說了,只要你跟你爹娘說清楚,我就帶你走。”
“可是他們不會聽我的……”
錢氏落下淚來,滿臉的痛苦無助。
她雖然已經(jīng)是一個孩子的母親,這個時(shí)候卻還如孩童一般,畏懼自己的爹娘,無法擺脫他們的掌控,甚至連直面他們的勇氣都沒有。
春喜抿了抿唇,帶著錢氏去到錢父錢母屋里。
虎叔事先放了迷藥,這會兒錢家所有人都睡得很沉。
錢父錢母屋里,堆著很多系著紅綢的東西,那是給錢氏的聘禮。
“媒婆給你說了隔壁村的李屠戶,你爹娘已經(jīng)收了人家的聘禮,如果我哥不來接你,到時(shí)你只能帶著正兒改嫁給李屠戶?!?
錢氏的身體控制不住的哆嗦。
隔壁村的李屠戶已經(jīng)四十好幾了,他力氣大,脾氣也大,娶了兩任妻子都沒生出孩子,兩任妻子都是被他活活打死的。
他愿意花錢娶錢氏,就是沖著讓錢氏給他生兒子去的。
錢氏要是真的生出兒子,李屠戶肯定容不下正兒,錢氏要是生不出來,那就只能被李屠戶打死。
爹娘怎么能把她嫁給李屠戶!
錢氏又驚又怒,然而過了半晌,卻還是選擇求春喜:“阿喜,你幫我勸勸你哥,讓他來接我和正兒好不好,不然我和正兒會被李屠戶活活打死的?!?
“大嫂,我不欠你什么,今晚我愿意冒著風(fēng)雪前來,已經(jīng)是顧念你我姑嫂一場的情誼了,你若一點(diǎn)兒事都不敢扛,那我也沒辦法了?!?
春喜眸底閃過失望,她甩開錢氏的手,轉(zhuǎn)身就往外走。
春喜的步子邁得很快,走得決絕。
錢氏跌跌撞撞地追出來:“阿喜,你別走,我都聽你的,我……我愿意跟我爹娘說清楚!”
“大嫂可想清楚了,待會兒你若反悔,我可是不會再回頭的?!?
錢氏雙手握拳,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
很快,虎叔拿來解藥,把錢家的人都喚醒。
看到春喜站在院子里,錢父怒不可遏:“曹春喜,你雖然已經(jīng)是誥命夫人,但深更半夜擅闖民宅這也是觸犯律法的,你信不信我去官府告你?”
春喜垂著眸沒有應(yīng)聲,錢氏磕磕巴巴地開口:“爹,是我讓阿喜來接我的,我要帶著正兒跟阿喜回曹家?!?
“你休想,”曹父毫不猶豫地拒絕,“你現(xiàn)在跟曹武已經(jīng)沒有關(guān)系了,而且我已經(jīng)請媒人重新為你說了門親事,你除了在家安心待嫁,哪兒都不許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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