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聊啥?”老大爺在腰間拿出大煙袋,點燃裹上兩口。
“生意上的事?!?
“那你得排隊,我們東家可忙了,今天接待了六七波客人,現(xiàn)在正跟別人談著呢,還未結(jié)束?!?
“我等會不打緊?!标惲髟埔彩切悴庞龅奖欣碚f不清。
攔在門口不讓進(jìn),也是操了。
“小伙子,你哪里人啊,娶的婆娘那叫一個漂亮,真有福氣?!崩洗鬆斬Q起大拇指調(diào)侃道。
陳流云:“……”
沈妙語再次羞紅臉,她沒有解釋,扭捏的低下頭。
“我齊衡縣人?!标惲髟苹貜?fù)道。
“跟我們東家一個地方的?”
“不錯?!?
“你不會來攀親戚走關(guān)系的吧?如果有這種想法,趁早打消念頭?!崩洗鬆斏钗豢冢瑵鉄焼芩廊?。
“前天有一個自稱東家遠(yuǎn)房大姨的婦女,說要給東家打下手,管理鋪子,東家直接讓她卷鋪蓋走人?!?
“路費都沒給她報?!?
陳流云:“……”
這老頭把自己當(dāng)做什么人了,蹭飯的?
瞧瞧我這一身裝扮,不說華麗錦衣,但也看著不像寒酸吶。
“老大爺,你誤會了,我們不是他親戚?!?
沈妙語悄悄拉了一下陳流云的衣角,小聲叨叨,“要不咱走吧。”
“人家又不讓進(jìn),又說三道四的揣測,多丟人吶?!?
女孩子臉皮薄。
“沒事,等會我讓郭老哥親自給你賠罪。”陳流云可以理解,估計沈大小姐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憋。
“人家能見咱都不一定,還賠罪?!?
沈妙語倍感無語,“到了這里我才清楚,原來人人愛吃的辣條全在此處加工?!?
“這是做的大生意,肯定忙的焦頭爛額?!?
“咱還是不要打擾人家為好?!?
沈妙語所無非給陳流云一個臺階下,別一味的強求。
“不著急?!标惲髟苼矶紒砹?,哪能說走就走。
沈妙語聳了聳香肩,腹誹不已:犟種,死犟死犟的。
人家不歡迎,不走干啥。
“小伙子,依我看你們還是改天再來,我們東家或許要忙很久?!?
“要不你留下一個名字,等啥時候閑下來,我給東家提一嘴?!?
陳流云想了想,“也好,告訴郭金財,讓他晚上去陳流云那里一趟?!?
“行……”老大爺點點頭,隨之咦了一聲,驀然抬起頭,十分突兀,“你說你叫啥?”
“陳流云。”
“臥槽?大東家?”老大爺愣了三愣,手中的煙袋掉在地上。
“你是不是大東家?還是撞名字了?”
“你可以這么叫大東家?!标惲髟茮]想到老大爺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,早知如此,何必浪費那么多口水。
事實上,整個工廠的人都知道大東家叫陳流云,二東家叫郭金財,一共兩個老板。
只是誰也沒見過大東家長什么樣,導(dǎo)致了今天的刁難。
沈妙語一臉的問號,腦袋瓜子一時沒反應(yīng)過來。
啥意思?大東家?
陳流云是這里的大老板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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