發(fā)生了啥?
“唔唔唔……”
你放開我,讓我自己看!
齊霄掃了她一眼,確定她不會再咋咋呼呼之后,微微蹲下,指給她看。
“你看,那隊伍里綁著一個人?!?
說是綁,也不完全恰當(dāng),因為那個穿著織金紅衣、頭罩紅紗的少女是坐在一頂四人小轎上的。
小轎沒有頂篷,只有一個帶著靠背的座位,所以二人能清晰地看見少女衣服上綴著的明珠,還有對方手上腳上的繩子。
那底下正是四個白云宮的弟子在抬轎,附近還有一溜的弟子充當(dāng)護(hù)衛(wèi)。
那個少女扭著身子掙扎不停,弄得轎子搖搖晃晃,險些累得底下一個抬轎弟子摔跤。
那弟子面色一怒,不客氣地罵道。
“動什么動?小爺我愿意抬你,是給你臉了!你要是還在這里亂動,信不信我直接把你丟在這兒,讓你被狼吃、被狗啃!”
少女一愣,也不動了,壓抑的嗚咽聲從紅紗底下傳來。
一旁幾個弟子連說好話,一起勸那名生氣的抬轎弟子,說了好一會,才讓他勉強(qiáng)消氣。
他仍罵罵咧咧。
“就你們這些新娘事多,如果不是長老吩咐,你以為我們愿意給你們抬轎?”
他們好歹也是正式邁入修道之途的修士,要自己給一些剛剛?cè)氲?,甚至還沒入道的凡人少女抬轎,本就覺得屈辱,更不要說這些少女還有意讓他們?yōu)殡y。
那名弟子越說越憤懣,似乎想要將這兩日的憋屈一股腦地發(fā)泄出來。
就連一旁幾個弟子齊齊勸說也無濟(jì)于事,他說得正起勁,背部、脖頸、腰腹處接連幾聲悶響,又痛又麻,砸得他大叫一聲。
“是誰,是誰在暗算我?”
他驚怒地轉(zhuǎn)頭四望。
齊霄立即扯著紀(jì)玲瓏一起躲進(jìn)樹后面。
那名弟子見找不到人,只能默默吃下這個啞巴虧。
“師兄,這附近也沒有人啊,是不是你搞錯了?”
這附近沒有人,難道是鬼在暗算他嗎?
他咬著牙想不明白,只能壓著怒火抬著轎子往前走。
等他們走遠(yuǎn),紀(jì)玲瓏終于出聲,憤憤不平。
“你剛才還是砸輕了,要是我來,非要挑一些大穴下手,保準(zhǔn)他疼上好幾天都緩不過來?!?
“你將底下抬轎的人往死砸,萬一把轎子上的人摔到怎么辦?”
齊霄眼眸微冷,“你放心,這群人得意不了幾天了?!?
“不管這水底下是龍是鬼,我非要把這底下的臟水給掀開了,我倒要看看這底下藏著什么玩意兒!”
千年前索要人牲,死了千年,還敢興風(fēng)作浪,殘害無辜少女的性命,不管底下是什么東西,都應(yīng)該挫骨揚(yáng)灰。
紀(jì)玲瓏垂下眼眸,嘴唇囁嚅,有些后悔。
“抱歉,剛剛我不應(yīng)該故意壞事?!?
要是早一點(diǎn)見到這一幕,她就不會故意跟齊霄作對,更不會害得齊霄沒有弟子玉牌了。
“你罵我吧,是我沒分清主次,任務(wù)期間居然還在鬧小脾氣,故意耽誤進(jìn)度?!?
也不知道現(xiàn)在回去跟那個喬玉好好解釋,還能不能拿到玉牌。
齊霄愣了愣,莫名地也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這件事倒也沒這么嚴(yán)重,既然這兒已經(jīng)成了白云宮的產(chǎn)業(yè),那做這個買賣的弟子肯定不少,我再另外找個人就是了?!?
“你突然跟我道歉,反而讓人有點(diǎn)害怕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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