h于銘氣得憤憤拍手,可他忘了以自己的身體狀況,連抬手這樣的事情都難以做到。
最終他只是扶著扶手,劇烈地喘氣,喉嚨中發(fā)出“嗬嗬”的聲音,像是一個破損的風(fēng)箱。
“四大宗門要收,你就要給,這讓我到時(shí)候怎么交代?”
于慎連忙勸阻,“只是先應(yīng)下而已,后面再找個借口推脫,就是那位大人知道也不會說什么的。”
于銘悶著怒氣想了一會兒,覺得他說得有些道理。
“不過這種事情我們自己下決定,未免顯得有些不知數(shù)了。”
“你讓下面的人先等著,等我去問過那位大人的意見再說?!?
于慎垂下頭,恭敬地退了下去。
妙春谷那邊得知琳瑯要他們等上一兩日,雖然覺得有些奇怪,但也并未說些什么。
“凝魂草是稀罕物,就算是琳瑯閣負(fù)責(zé)其中采買,對他們來說也是一筆不小的買賣,他們有所猶豫也是正常的?!?
舒青瑤點(diǎn)點(diǎn)頭,“既然如此,便等上幾天吧。”
清靜峰得知銅陵那邊已經(jīng)找到了方法,眾人激動不已。
蘭晚玉拿出自己私藏的凝魂草,擠汁滴在虞妙音唇邊,一炷香后,她悠悠轉(zhuǎn)醒。
可她神色恍惚,似乎對眼前幾位師姐師妹都有些認(rèn)不出來。
見到她這模樣,蘇泠月心中一跳,忍著不安柔聲開口。
“三師妹,你感覺怎么樣了?”
三師妹?
是在叫自己嗎?
好像她就是清靜峰的三弟子,可她是什么時(shí)候來到清凈峰的,怎么一點(diǎn)都想不起來?
還有,她的記憶為何缺失了許多,全都是大大小小的碎片,沒有前文也沒有后文。
虞妙音抱著自己的腦袋,困惑不已,她用力敲了敲自己的腦袋,希望自己的腦袋能夠給點(diǎn)力。
見她這副模樣,所有人都知道虞妙音恐怕恢復(fù)得沒有那么好,但沒有一人開口。
蘭晚玉上前,溫柔卻又不容拒絕地握住了她的手,阻止對方再傷害自己。
“三師姐,你感覺怎么樣了,是頭疼嗎?”
虞妙音恍惚了一會兒,猶猶豫豫地開口,“有好多事情,我都想不起來了,而且……我好痛啊,我一直在被蟲子咬,它們咬得我全身血淋淋的!”
想起那個永遠(yuǎn)沒有盡頭的噩夢,虞妙音忍不住打了個寒顫,她抱緊自己的雙臂微微發(fā)抖,毫無安全感。
見狀,蘭晚玉只是輕柔地抱住她,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。
“三師姐,沒事了,沒事了。”
“那你關(guān)于你自己的事情,還記得多少?”
虞妙音一愣,眼神又逐漸恍惚起來,見她咬著唇,似乎又想敲自己的腦袋,蘭晚玉立馬勸阻。
“三師姐,你現(xiàn)在還很虛弱,好好修養(yǎng),其余的事情,你就別想了?!?
她們正欲轉(zhuǎn)身離開,虞妙音卻一把拉住蘭晚玉的手。
“怎么了,是不是還有哪里不舒服?”
虞妙音猶猶豫豫,雖然她全身都在疼,可有一件事情,比這些疼更重要。
她支支吾吾,十分不確定,“我好像忘記了一個很重要的人,你們知道我忘記的人是誰嗎?”
幾人對視一眼,面色微變。
今日除了她們幾個師姐妹之外,還有一人沒來,那就是葉修遠(yuǎn)。
他大概也是知道自己因?yàn)槿龓熃愕氖虑楸贿w怒,所以這些時(shí)日一直在避著她們。
就連現(xiàn)在虞妙音蘇醒這么重要的事情,他也沒敢過來。
鳳紅纓憤憤不平,“他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