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啟稟殿下!大事不好!奉……奉毛將軍令,前往黑石堡傳令的小隊……在野狼谷……遭遇大隊馬賊伏擊!對方……對方足有數(shù)百騎!裝備精良!訓練有素!絕非尋常馬賊!兄弟們……兄弟們死戰(zhàn)不退……但……寡不敵眾……全軍……全軍覆沒?。?!”
斥候的聲音哽咽,目眥欲裂,血淚混合著汗水從臉上淌下,
“只有屬下拼死殺出一條血路……突圍回來報信!馬賊……馬賊猖狂至極!竟將……竟將傳令使張校尉的頭顱砍下懸掛于黑石堡寨門之上!揚……揚……”
他猛地抬起頭,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林臻,用盡全身力氣嘶吼道:“……揚三日內(nèi)要取殿下首級……懸于燕京城門祭旗?。。 ?
“什么?!”殿內(nèi)眾人勃然變色!
橙萱“嗆啷”一聲拔出短劍,劍鋒直指殿外,俏臉因憤怒而漲紅!
毛夢極眼中殺意如同火山噴發(fā),枯瘦的手瞬間握緊了刀柄,骨節(jié)爆響!
蕭寒舟臉色煞白,手中的筆“啪嗒”一聲掉落在案幾上!
林臻猛地轉(zhuǎn)身!
玄色大氅在身后劃出一道凌厲如刀的弧線!
他眼中瞬間爆射出如同實質(zhì)般的、足以凍結(jié)靈魂的冰冷殺意!
那殺意,如同萬年玄冰,瞬間凍結(jié)了大殿內(nèi)所有的空氣!
如同出鞘的絕世兇兵,鋒芒直刺蒼穹!整個大殿仿佛被無形的風暴籠罩!
他緩緩走到那奄奄一息、卻強撐著不肯倒下的斥候面前,俯視著他。
聲音低沉,卻如同悶雷般在死寂的殿內(nèi)轟然回蕩,帶著一種令人靈魂戰(zhàn)栗的、近乎恐怖的平靜:
“取本世子首級……懸于城門……祭旗?”
他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冰冷到極致、沒有絲毫溫度的弧度,那笑容,仿佛來自九幽深淵,只有滔天的、足以焚毀一切的殺意!
“好!很好!赫連鐵樹……黑水部……本世子正愁找不到祭旗的牲口呢!”
他猛地抬頭,目光如電,掃過殿內(nèi)殺氣騰騰的眾人,聲音陡然拔高,如同九天驚雷炸響,震得梁上灰塵簌簌落下:
“毛夢極!”
“末將在!”毛夢極一步踏出,如同出閘的兇獸,聲音嘶啞而亢奮!
“點兵!備馬!傳令三軍!披甲!執(zhí)銳!集結(jié)待命!”
“是!”毛夢極轟然應諾,轉(zhuǎn)身大步流星沖出殿外,帶起一陣腥風!
“橙萱!”
“奴婢在!”橙萱挺直腰板,眼中戰(zhàn)意熊熊!
“持我令牌!速調(diào)燧發(fā)槍營!攜帶所有火器彈藥!一個時辰內(nèi),校場集結(jié)!”
“是!”橙萱接過令牌,如同一道橙色的閃電,沖出殿門!
林臻的目光最后落在蕭寒舟身上:“寒舟!行轅暫由你坐鎮(zhèn)!安撫城內(nèi)!準備接收戰(zhàn)報!”
“弟子遵命!”蕭寒舟深吸一口氣,壓下心中的驚濤駭浪,沉聲應道。
林臻不再多,猛地抓起案幾上代表他身份的蟠龍金劍,大步流星走向殿外!
玄色大氅在身后獵獵作響!
他的聲音,如同來自九幽的審判,帶著碾碎一切、滌蕩乾坤的鐵血意志,在空曠的大殿內(nèi),在呼嘯的寒風中,轟然回蕩,宣告著一場血色風暴的降臨:
“明日拂曉!兵發(fā)黑石堡!”
“本世子要親取赫連鐵樹狗頭!用黑水部的血為北燕新政!祭旗?。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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