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地下室內(nèi),燈火通明。
古天正認(rèn)真挑選著,他想送一件很有價值的東西。
而這時,樓梯卻傳來一陣腳步聲,他謹(jǐn)慎的回頭看去,當(dāng)看見是古澤時,他微微皺眉,問道:“小澤,你來這里干什么?”
古澤沉聲道:“我看您不在茶室,就猜到您在這里?!?
“你先出去?!惫盘炖^續(xù)觀察諸多的奇珍異寶,頭也不回的就說道:“有什么事等會我出去再說。”
“爸!”
古澤喊了聲:“你是在給陳秋大婚挑禮物吧?”
“嗯!”古天沒有否認(rèn),“小澤,你覺得送什么比較合適?”
“送什么都不合適?!惫艥衫渎暤溃骸澳銡⒘怂遥麑δ愫拗牍?,你還要去送禮物?這不是熱臉貼冷屁股嗎?爸,要我說,不如趁他明天沒有什么戒備,我們直接先入為主,不光能殺了他,還能殺了他的那些朋友和手下,這樣,就能杜絕后患了。”
古天愣了愣,
他轉(zhuǎn)過頭,看向古澤。
昏暗的燈光下,古澤面色陰沉,他的眼中,散發(fā)著濃烈的恨意。
古天眉頭緊皺,不解道:“小澤,你為何對陳秋抱有那么深的恨意?你們之間,無仇無怨,那是我和他父親之間的恩怨,和你并無關(guān)系。”
“按照輩分來說,你應(yīng)該喊陳秋堂哥的,放下不該有的仇怨吧,你平日中收藏那么多的寶物,挑一件你認(rèn)為合適的送給陳秋?!?
“怎么沒有關(guān)系?!”古澤情急道:“爸,陳秋睚眥必報,不會善罷甘休的,他早晚會鬧的古家雞犬不寧?!?
“他掀不起什么風(fēng)浪的?!惫盘斓溃骸八麑嵙軓?qiáng)沒錯,不過,他還沒有打敗古家的資格。”
“我知道?!惫艥呻p眼通紅,攥緊了雙拳,“可是,如果爺爺在呢?爺爺曾經(jīng)最重視的人就是陳秋的父親,你把他最器重的兒子給殘忍殺害,爺爺內(nèi)心肯定愧疚極了,他的這份愧疚后面會彌補(bǔ)給陳秋,那你說,他會怎么將這份愧疚補(bǔ)償給陳秋呢?爸,據(jù)我所知,你當(dāng)古家家主好幾年了,爺爺可是從來沒提傳承的事,你就不要自欺欺人了,你心里很清楚,其實爺爺就是在等,看陳秋有沒有擔(dān)當(dāng)重任的資格,如果有的話,你認(rèn)為你還有坐鎮(zhèn)古家家主的權(quán)利嗎?”
“放肆!”古天勃然大怒,冷喝道:“不許這么說你爺爺!你爺爺所做任何決定,那都是為了古家考慮,古家經(jīng)久不衰,就是依靠每一任家主的聰明決策,傳承之事只是時機(jī)未到?!?
“呵呵呵...”
古澤譏諷的笑了笑:“好了爸,我說了,別自欺欺人?!?
今天古澤的膽子確實大,都敢用這種語氣和古天說話了。
他心中確實很怕,
他雖沒有見過陳秋,但卻了解其父親的絕世本領(lǐng)。
這么逆天的一個人,他的兒子會差到哪去呢?
更何況,自從陳秋來到京都后,兩年沒回古家的爺爺,也現(xiàn)身了,不過,卻是沒有回古家,所以古澤推測,大概率是去見陳秋了。
這對于古澤和古天來說,是個壞消息。
其中的風(fēng)險,父親不是不清楚,只是,他不愿接受罷了。
“他是你的堂哥?!惫盘祀[忍著怒火,淡淡道:“明日大婚,你身為堂弟,理應(yīng)送禮?!?
“堂哥?”古澤挑起眉頭,搖搖頭道:“爸,我沒有什么堂哥,更何況,您就沒必要說的那么冠冕堂皇了吧,有句古話說得好,上梁不正下梁歪,您做了什么,還用我多說么?他還是你親哥呢,你不照殺不誤?”
此話一出,古天雷霆震怒,他身形閃動,一股極致恐怖的危險氣息撲面而來。
古澤瞳孔驟然一縮,他還未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(yīng),迎面一巴掌就扇了過來。
“啪!”
蘊(yùn)含浩瀚內(nèi)勁的一巴掌,直接把古澤給扇的眼冒金星,他身體在原地轉(zhuǎn)了幾個圈,只感覺頭暈?zāi)垦?,世界都黑暗了?
“逆子!”古天大喘粗氣,怒聲道:“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?這種話你怎么能說得出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