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后,孔文也是下意識的行為,單手抓著斬馬大刀,耍了個刀花。
就這“刀花”,都舞出破空聲了,差點沒給馬巖吹感冒。
馬巖咧著嘴,隨即小心翼翼的問道:“小弟現(xiàn)在沒錢,先給您欠條行嗎?”
孔文面無表情:“多收你一百文利息?!?
馬巖小雞啄米似的點著頭,屁都不敢放一個。
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,別看那把斬馬大刀是馬巖專用武器,戰(zhàn)陣上縱橫沙場所向披靡,實則也得借助戰(zhàn)馬橫沖直撞才能發(fā)揮最大威力。
真要是下了馬,耍是能耍,但得兩只手耍,而且還得落地,再借助扭腰轉(zhuǎn)胯的力量提起來劈砍。
再一個這把斬馬大刀是量身打造的,比其他斬馬刀還要重上不少,要不然也不能多個“大”字,即便是幼麟營中也沒幾個能掄上一刻鐘的。
再看孔文,單手抓起來也就算了,還能單手耍個刀花,臉不紅氣不喘,身體都未動分毫,就這一個刀花,外加直到現(xiàn)在還紋絲不動的橫舉著刀,馬巖無比確定,自己不是對手。
這一看碰到高手了,馬巖開始稱兄道弟了,只是孔文不咋搭理他,有一搭沒一搭的教導(dǎo)吳旻。
夜色越來越暗,趙勛也懶得回去了,中就有臥房,找了個地方就睡下了。
夜色越來越暗,趙勛也懶得回去了,中就有臥房,找了個地方就睡下了。
第二天一大早,在孔文的陪同下,趙勛出了城,前往距離府城最近的折沖府,一處有著八百人大營的折沖下府。
折沖府分為上、中、下,上府至少一千二百人,中府一千,下府八百。
紙面數(shù)據(jù)是這樣的,實則有出入,距離京中越近,人數(shù)越多,就說京營統(tǒng)轄的折沖府上府,足有三千二百人,還都是騎卒。
桐城折沖府距離府城只有四十多里路,算不得遠(yuǎn),扎營于山腳下,三面環(huán)山,和個死地似的。
事實上這破地方就是死地,到了雨季營中軍伍都不敢睡覺,深怕山洪爆發(fā)給營地埋了。
之所以將折沖府大營扎在這里,是因此處群山連著南關(guān)邊城,前朝時修了一條蜿蜒山道,遇到某些特殊情況可以將物資補(bǔ)給送到南關(guān)。
趙勛與孔文二人騎著馬,路上耗費了半個時辰。
這還是趙勛第一次來到軍營,大失所望。
沒有戒備森嚴(yán),沒有三步一崗五步一哨,更沒有幾百個大漢光著膀子捉對廝殺。
有的只是圍城一圈高矮不一的木欄,以及困成狗站在營地出入口拒馬欄后方的兩個軍伍。
事實很多朝代的軍營都這個鳥樣,不是所有軍營都每日訓(xùn)練,甚至好多營地十天半個月才操練一次。
要知道古人尋常人家一天只吃兩頓飯,好多軍營也是如此,除了京營、邊軍、靠近州城的折沖府物資充沛一天吃三頓飯外,其他軍營一天只吃兩頓,因此也不會日日操練。
桐城折沖府就是這個鳥樣,要說這處折沖府廢吧,戰(zhàn)時會第一時間調(diào)集半數(shù)人馬前往邊關(guān)受令。
要說這折沖府不廢吧,三日才操練一次,還只操練半個時辰,平常就是睡大覺混日子,或是遇了天災(zāi)人禍帶著輔兵搶險救災(zāi),以及每隔一個月出營去各縣訓(xùn)練一次兵備府的輔兵,形式意義大于實際意義。
到了營地門口,趙勛出示了刑部左侍郎刁文俊的手信,倆軍伍也不認(rèn)字,只能去找伍長。
伍長來了,也不認(rèn)字,掉頭找旗官去了。
旗官來了,認(rèn)字,但是認(rèn)的不多,掉頭找校尉去了。
校尉來了,字認(rèn)的挺多,但不確定是不是刁文俊寫的,掉頭找都尉去了。
還真不是水字?jǐn)?shù),折沖府就這樣,一級找一級,不可能一個大頭兵見了外人直接找最高領(lǐng)導(dǎo)去,沒這說法。
下了馬的趙勛全程曬太陽,干等著,足足等了半個小時,光著膀子長的和大頭娃娃似的折沖府都尉郭飛虎終于出現(xiàn)了。
不說人長的什么德行,反正是斜著眼睛,看人都不是什么好眼神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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