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喃喃自語,趙勛也沒想著馬巖能給出一個答案,誰知后者哈哈一笑,竟得意了起來。
“趙兄弟也有撓頭求教哥哥的時候,哈哈,別的事,哥哥不敢說,問官員,哥哥在京中也廝混了不少時日,再是了解他們不過了?!?
趙勛半信半疑:“你知道方云師怎么想的?”
“白老大人、陳遠山、厲大人,這三人可有共同一處?”
“都是當官的?”
“錯,瓊南道之外趕赴此地就任官員,說的再直白些,他們?nèi)?,不會在瓊南道久留。?
“白老大人即將高升不假,陳大人也差不多是這個情況,再干一個坤年…不是,再干兩年半按照規(guī)矩應該調(diào)到其他道,可厲大人是大學官,都干多少年了也沒準備挪窩啊。”
“厲大人家眷親族可在瓊南道,可在府城?”
“好像還真沒有,除了一個閨女外,府里都是下人奴仆以及幾個小妾,其他直系親族都不…”
說到這,趙勛終于明白了。
說到這,趙勛終于明白了。
可不是嗎,厲滄均一直想要整個狠活,弄幾個讓百姓就讀的書院。
只要這書院開起來了,定然會威脅到世家門閥的利益,水火不容是早晚的事,厲滄均豈會讓親族居住在府城之中。
馬巖笑吟吟的問道:“想通了?”
“想通了,三位大人的相同之處就是沒打算在府城扎根?!?
“不錯,你觀瞧這府城,說了算的是府衙,其他衙署各司其職,可這些官員吶,早晚要走,因此這府城說了算的并非是官員,而是城中世家,也如同肅縣,是那狗官郭尚文說了算嗎,不,是陳家說了算?!?
趙勛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:“方云師不怕白老大人、厲大人、陳大人,是覺得三位大人沒法將他如何,而且他也有靠山,他的靠山才是府城真正說了算的,想要做知府,就要取舍,徹底投靠府城內(nèi)的世家,獲得世家支持讓他做這個知府,既然有了這些人做靠山,他當然不怕三位大人了?!?
“對嘍?!瘪R巖很是欣慰:“兄弟這腦子好用,哥哥我就是這個意思,威脅你得罪三位大人,換了平常,他不會這么做,如今為了做這知府得罪你,得罪三位大人又能如何,反正他有府城的諸世家支持。”
“原來如此?!?
所有的困惑都迎刃而解了,趙勛連連點頭。
其實之前他也或多或少猜測到了一些,老白頭要去京中任職,陳遠山又是個愣頭青,厲滄均管不到官員只能管讀書人,三個人看似官職一個比一個高,實際上屁用不定,還真沒什么威脅性,就如同方云師所說,老白頭到了京中,屬于是泥菩薩蝶泳自身難保,別說搞別人,別人不搞就不錯了。
見到趙勛“開竅”了,馬巖拍了拍胸口放牛皮紙的位置,正色道:“接下來,哥哥也該好好和你說說這名冊是怎地一回事了?!?
“不就是前朝太子一派扶持起來的地方官員嗎,尋個由頭撤換或是搞掉就好了?!?
“若真有這么簡單,陛下也不會叫哥哥我在暗中打探這些人的底細了。”
趙勛打了個哈欠,沒太大興趣,之前說尋貴人,然后又說調(diào)查當年舊事,現(xiàn)在又弄出一份名單,都不知道馬巖這群親軍到底要辦多少皇差。
馬巖端起茶,許久未飲,似是在下什么決心。
足足許久,馬巖終于開口了。
“兄弟,入親軍營吧。”
說罷,馬巖再次伸手入懷,只不過掏出的不是牛皮紙,而是一塊腰牌,上面寫著一個“麟”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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