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了城,城門郎一盤問,馬巖說他是肅縣趙家護(hù)院,再一細(xì)問,對上了,城門郎很熱情,周圍的百姓也連連夸贊。
也是巧了,前幾日馬夫離開客棧時,掌柜的還打聽了一番,之后才知道原來趙勛就是“聞屁”公子,說什么也要親自將馬車駕過來,因此掌柜的得知趙勛居住在哪里。
城門郎呢,又知道趙勛之前居住在客棧,馬巖到客棧一問,順理成章找到了這里。
“哥哥初到瓊南道時,在州城便聽聞了此案,還是白老大人親自書寫的信件送入京中要吏部來查,想不到,真是想不到,這案子竟被兄弟你給破了?!?
馬巖當(dāng)時聽到這事的時候怒發(fā)沖冠,要不是暗中辦著皇差,他都想親自來府城一趟將兇徒揪出。
“碰巧罷了?!?
趙勛聳了聳肩,和馬巖坐在石凳上后,讓祁山泡茶去,孔文則是回到臥房中睡大覺等著開飯。
馬巖看向孔文的背景:“這小白臉是何人?”
“路上撿的書童?!?
“哦?!瘪R巖也沒當(dāng)回事,畢竟孔文長的的確沒什么威脅感。
趙勛問道:“府城的官吏到肅縣了?”
“到了,不到的話哥哥哪能來的這么快。”
說到這,馬巖從地上拿起了包袱:“走的時候你爹還來尋哥哥,說將這包袱給你帶來?!?
趙勛接過包袱,輕飄飄的,打開后苦笑不已。
還是土特產(chǎn),全是銀票。
馬巖則是瞪圓了眼睛:“額滴親娘,怎地這么多錢財,一路上我還當(dāng)是家書?!?
“怕我缺錢花吧?!?
趙勛將包袱系好:“之前帶來的錢還沒怎么花呢?!?
“這得有幾千貫了吧。”馬巖滿面羨慕之色:“商賈就是闊氣,嘖嘖嘖,伯父還缺兒子不?!?
“馬哥你別鬧了?!?
趙勛將包袱遞給放下茶盤的祁山,一副有口無心的模樣說道:“馬哥你羨慕我這商賈出身,可這府城中當(dāng)官不羨慕,不止不羨慕,還極為鄙夷,覺得商賈好欺負(fù)?!?
“這是什么話,商賈出身雖是卑賤了些,可兄弟你將府城這兇徒一案破獲,百姓也好官員也罷,感激你還來不及,怎地又拿你這出身嘰嘰歪歪。”
“這是什么話,商賈出身雖是卑賤了些,可兄弟你將府城這兇徒一案破獲,百姓也好官員也罷,感激你還來不及,怎地又拿你這出身嘰嘰歪歪。”
“也就咱哥倆聊天,我能和你說怎么破的案子,出了這個門我就要改口,案子不是我破的?!?
“何意?”馬巖大粗眉頓時挑了起來:“明明是你破的案子,為何要改口。”
“剛剛我去了府衙一趟…哎?!?
趙勛擺了擺手:“不說了不說了,不說也罷,誰叫我只是個沒背景沒靠山的小舉人呢,不說了不說了?!?
“哦?!瘪R巖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:“那就不說了,快到午時了,餓了,出去尋些飯食果腹。”
趙勛:“…”
眼看著馬巖都起身了,趙勛也沒法裝了:“不是,大哥你再問問我啊。”
“問什么?”
“問誰要搶我功勞,誰侮辱我,誰欺負(fù)我了??!”
“不是不說嗎。”
趙勛徹底無語了,這家伙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?
“好吧,方云師,通判方云師?!?
趙勛沒好氣的說道:“他想搶我功勞,還威脅我了。”
“方云師?”
馬巖神情微動,思索了片刻,伸手入懷,拿出了一張牛皮紙。
趙勛旁光一掃,定眼一瞧,只見牛皮紙上密密麻麻全是人名,足有二十多個。
“這上面的名字都是誰?”
“巧了。”馬巖一拍大腿,樂道:“方云師也在上面,成,想個法子宰了他?!?
趙勛:“??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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