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唇柔軟清甜,像是一場旖旎的夢落在了他心上。
感覺到這綿軟的觸感,陸煜仿佛被貼了符咒,身體剎那僵住。
他喉結(jié)劇烈滾動,沉黑的眸中,情意洶涌,哪怕極力壓抑,依舊無法壓制住這滔天巨浪。
他也不停地告訴自己,要克己復禮,要遠離林湘虞。
他注定要對阮寶珠負責。
哪怕他不受控制地對林湘虞動了心,可他無法給她未來,他不該招惹她,而是應該把她推開!
只是,當他回神,他才注意到,他沒把她推開。
他倒是強勢地按下她的后腦勺,著了魔一般深深地吻住了她的紅唇!
“陸……”
身體不受控制地跌坐在陸煜身上,林湘虞就已經(jīng)快要嚇死了。
她唇貼到了他唇上、他兇狠地吻住她,更是把她嚇得一時忘記了該怎么反應。
他的吻,與他倆在招待所的那晚一模一樣。
滾燙、綿密,帶著讓人無法抗拒的占奪欲,讓她的身體和心,都遏制不住沉淪。
隨著他的吻繼續(xù)加深,林湘虞更是徹底忘記了反抗。
甚至,還仿佛受到了蠱惑一般,回應他的吻。
陸煜長了光風霽月的一張臉,但他身上的氣勢偏沉冷,像是自帶寒意的山巔雪,讓人不敢親近他。
他的吻,卻跟他身上的氣質(zhì)完全不一樣。
他的吻,不像清冷、凜冽的山巔雪,倒像是肆意焚燒一切的烈焰!
“林湘虞……”
他動情地呢喃著林湘虞的名字。
而他那帶著啞與欲的嗓音,像是下了最烈的藥,讓林湘虞更是徹底忘記了今夕何夕。
他的手指特別好看。
仿佛用上好的美玉,一節(jié)一節(jié)雕琢而出。
他那骨節(jié)分明的大手,失控地順著她的后腦勺下移,他的吻,也不滿足于只是落在她唇上。
而是一寸一寸往下,徹底失了分寸。
衣衫碎裂的聲音,突兀地在空氣中響起。
空氣中的涼意,在林湘虞露在外面的肌膚上漫開,她才猛然驚醒。
聽到衣服破裂的聲音,陸煜那落在她心口的大手,也剎那頓住。
理智漸漸回籠,他也意識到,方才一時意亂情迷,他對林湘虞做了什么!
這時候,他也看清楚了林湘虞的模樣。
她今天穿了一件款式洋氣的紅襯衣,下身是黑色的闊腿褲,明艷又颯爽。
而此時,她扣得規(guī)規(guī)整整的紅襯衣,領(lǐng)口已經(jīng)被他扯壞。
她襯衣最上面的三個扣子,還因為他方才的動作,崩落在地。
她襯衣領(lǐng)口大敞,露出了大片白玉一般的肌膚,絕美、誘惑,活色生香。
而從他的方向,還能清晰地看到……
陸煜手忙腳亂地想幫她攏好襯衣。
只是,她的襯衣,扣子已經(jīng)掉了三顆,且有布料被他扯下,修身的襯衣,根本就無法遮住她前面露出的瑩白。
倒是他這么幫她整理衣服,指肚從她細膩的肌膚上擦過,讓他的指尖,仿佛觸了電。
他近乎狼狽地撐著茶幾,從沙發(fā)上站起來,遠離她。
她是個姑娘。
他剛才對她做了登徒子一般的行為,按理說,他應該負責。
可他那晚沒把持住,已經(jīng)與阮寶珠有了夫妻之實。
他必須得娶阮寶珠,無法對她負責。
“林湘虞,我……”
無邊的愧疚,混雜著酸澀,強勢地吞噬著陸煜的靈魂。
他不能給她承諾,不能給她永遠,他只能向她道歉,并跟她劃清界限。
好像,只要他決絕地跟她劃清界限,他就可以真的不再去想她、不再為她魂牽夢縈。
“抱歉,剛才我……”
他的吻總是那么急、那么兇,方才林湘虞的呼吸,都好似被他奪走。
她被他親得瀲滟的眸中一片水汽,身體也軟得不像話,一時都無法從沙發(fā)上坐起來。
她又緩和了好一會兒,才總算是找回了幾分力氣,坐在了沙發(fā)遠離他的那一邊。
她也注意到,她此時的模樣,有多不體面。
她不僅衣衫大敞,一垂眸,還能看到自己心口有刺目的紅痕。
她唯一慶幸的就是,上次在基地,阮寶珠無意中看到她戴的那塊吊墜后,她不想多生是非,小心地把吊墜放在了首飾盒里。
她今天沒戴著那塊吊墜,哪怕陸煜撿到了他丟掉的那只耳墜,也不會認出她是那晚的女人。
“對不起,我……”
陸煜還在笨拙、不知所措地向她道歉。
林湘虞也沒想到今晚她只是給他處理個傷口,他倆會失控成這樣。
他剛才對著她又親又……真的很過分。
不過,她不需要他的道歉。
因為她也有錯。
若不是方才,她不爭氣地沉醉在他的吻中,也不至于讓他做到這一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