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從沒想過要演戲、當什么大明星。
可她還是覺得謝詩婷、馮瑩瑩等人的話特別可笑。
顧夢晚演女兒國國王這一角色,八字都還沒一撇呢,她現(xiàn)在的許諾,能有什么用?
她倒是覺得,制片廠的導演,肯定會選宋棠。
顧夢晚是自視甚高,覺得自己最優(yōu)秀、哪哪兒都好。
實際上,不管是外形,還是氣質,宋棠都比顧夢晚更勝一籌。
而且,在她看來,女兒國國王,國色天香、優(yōu)雅高貴,卻又有女兒家的嬌羞。
而不是顧夢晚這樣,一味地裝什么人淡如菊,高貴冷艷!
“你笑什么?”
阮清歡笑聲中諷刺的意味太過濃重,笑得謝詩婷徹底變了臉色。
她眉頭緊擰,聲音中也染上了明顯的警告的意味,“阮清歡,你到底什么意思?”
“我當然是在笑你們一群神經(jīng)病。”
“棠棠那么好,我為什么要為了你們跟她作對?”
“跟神經(jīng)病為伍,我怕自己腦子也被傳染上毛?。 ?
說完,她不顧謝詩婷等人氣得面容扭曲,卯足了力氣把她和陳甜推開,就回了排練室。
“賤人!”
阮清歡這么不知死活,謝詩婷氣得牙根都疼了。
陳甜、馮瑩瑩咬牙切齒。
顧夢晚也難得變了臉色。
她顧夢晚向來從容、驕傲,光芒萬丈、眾星捧月,她是真不敢想,竟然有人敢說她是神經(jīng)??!
她感覺到了屈辱。
“難怪她能跟宋棠玩到一起,這個阮清歡簡直和宋棠一樣不要臉!”
馮瑩瑩深吸了一口氣,繼續(xù)說道,“既然她非要跟我們作對,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!”
陳甜朝著阮清歡離開的方向狠狠地剜了一眼,“我有個辦法,能讓隊里把阮清歡開除!”
陳甜壓低了聲音,對著自己的小姐妹耳語了幾句。
馮瑩瑩、謝詩婷眸光大亮。
她倆爭相稱贊陳甜,“還是甜甜聰明!這個辦法真的太好了!”
“希望李隊長別護著阮清歡那個賤人,而是公平公正地處理這件事,讓阮清歡滾出文工團!”
顧夢晚距離馮瑩瑩等人很近。
哪怕陳甜說她的主意的時候刻意壓低了聲音,她依舊聽得一清二楚。
她也覺得,陳甜這一招,夠狠,也足夠好用。
不過,這都是陳甜的主意,不管阮清歡最終被虐得有多狼狽,都與她顧夢晚無關!
——
“我項鏈怎么不見了?”
下周就是中秋匯演了,今天下午,李春蘭直接讓舞蹈隊的隊員們,去演出室的舞臺上練,順便看看效果。
快下班的時候,大家回排練室收拾東西。
李春蘭交代了大家?guī)拙洌x開,就聽到了顧夢晚的驚呼聲。
“我去演出室之前,明明把項鏈放在了柜子里,怎么就不見了呢?”
“肯定是阮清歡!”
陳甜等人本來是想著等秦城解決了宋棠這個禍害后,明天找機會陷害阮清歡偷東西的。
沒想到下午在演出室排練的時候,阮清歡例假忽然來了。
她月經(jīng)帶放在了排練室的柜子里,肯定得回排練室拿。
而整個下午,只有阮清歡中途回過排練室,陳甜等人覺得連老天都在幫她們。
這么好的機會,她們肯定不會錯過!
陳甜一口咬定是阮清歡后,馮瑩瑩、謝詩婷也連忙附和,“對,阮清歡就是不要臉的小偷!”
“我看到了,咱們一起離開排練室的時候,夢夢隨手把她脖子上的項鏈放在了柜子里。”
“她柜子雖然沒鎖,但咱們排練室是鎖了門的?!?
“除了咱們舞蹈隊的成員,別人沒法進排練室?!?
“而整個下午,只有阮清歡回過排練室,就是她偷了夢夢的金項鏈!”
馮瑩瑩等人話音落下后,隊里眾人頓時議論紛紛。
“中間的確只有阮清歡回過排練室,該不會真是她偷了夢夢的項鏈吧?”
“夢夢的金項鏈十幾克呢,特別漂亮,特別貴,阮清歡怎么敢偷這么貴重的東西?”
“如果真是她偷的,她也太過分了吧!”
…………
宋棠也見過顧夢晚的那條金項鏈。
據(jù)說是她去蘇聯(lián)留過學的姑姑送給她的。
這個年代的金價,三十左右一克,顧夢晚那條金項鏈,怎么著也得三四百塊錢,的確很貴。
她們陷害阮清歡的這一招,也足夠狠!
見舞蹈隊眾人都說阮清歡偷東西太過分,馮瑩瑩越發(fā)底氣十足。
她上前一步,義憤填膺地對著李春蘭說道,“李隊長,阮清歡手腳不干凈,真的太惡心了!”
“夢夢善良??丛诖蠹沂峭碌姆萆?,她不會報警?!?
“但咱們舞蹈隊,不能留一個小偷?!?
“李隊長,我們都要求開除阮清歡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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