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年除夕楚葵都會陪她坐坐,二人早已有了默契。
很快夫人、老夫人們敬完了酒,宋妍君作為新城侯府唯一的女眷需得獨自向皇后敬酒,與那些被長輩護著的小姑娘不同。
“恭祝娘娘歲歲安康,芳華永駐,新春嘉平,長樂未央。”
魏皇后舉杯沾唇,宋妍君滿飲一杯。
隨后魏皇后起身道:“本宮不勝酒力,諸位盡興?!?
皇后走后殿內(nèi)的氛圍輕松了許多。
五公主又坐到了宋妍君身邊。
“宋姐姐,我三姐臉上長了斑,你之前給我的潤膚膏和美白膏我用著很有效果,但三姐姐用了小半月了,斑點還沒有消下去呢?!?
宋妍君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,“可能是這兩瓶不適合用來治療斑點吧,三公主是什么時候開始長的?”
五公主回想了一下,“三姐姐好像是生了孩子后不久就長斑了,從前能抹粉遮住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遮蓋不住了?!?
宋妍君點頭,“那很有可能就是不對癥,我聽說一些產(chǎn)婦有脫發(fā)長斑的情況,還挺常見的,指不定太醫(yī)能治?!?
“三姐姐看過太醫(yī)了,喝了些苦藥也沒用?!?
五公主心里難免感嘆。
她們是天之驕女,在宮里父皇母妃寵著,不料三姐姐下降后反而要迎合駙馬了。
三公主母妃地位不顯,而魏皇后病弱,建和帝對兒女關懷再多也顧不上這些小事。
剛才楚葵對她敬酒,宋妍君難免想到安寧伯府和鎮(zhèn)北侯府的親事,想為沈若犀做些什么,免得侯府輕視她。
“公主,潤膚膏和美白膏是我一好友制成的,她深諳藥性,不若讓她給三公主看看?”
沈若犀上次給宋妍君的診斷結果與經(jīng)驗豐富的府醫(yī)一樣,還能制出比千金齋更好的東西來,宋妍君對她有信心。
“好友?那不是和我們年紀相仿,能行嗎?”五公主不免質(zhì)疑。
“可那些霜膏香露比別人的好,不是嗎?再說太醫(yī)也束手無策,讓她試一試也不會更糟,如若不成公主殿下不要怪罪才是?!?
宋妍君與五公主來往頗多,不必自稱‘臣女’,在公主面前偶爾說話大膽幾分也無妨,其中分寸拿捏極為老道。
五公主果然同意了,“是啊,試一試也不會更差?!?
“若是成了想請公主幫個忙?!?
除去肚子里的那個不算,現(xiàn)在五公主是秦貴妃唯一的孩子,而秦貴妃是建和帝的心頭肉,隨便說兩句話比別人寫上幾百字的折子有用多了。
當然,建和帝是個英明的君主,秦貴妃從來不會多朝堂之事,更不會左右陛下用人。
宋妍君想要的也無關朝局,就是幫沈若犀求一道賜婚圣旨。
鎮(zhèn)北侯府軍功卓著,當初楚蘭成的父親楚伯淵還未襲爵,只是侯府世子的時候就得了圣旨賜婚。
后來楚蘭成這輩孩子長成,陸續(xù)成婚的時候楚伯淵也給楚蘭成的二哥求來了賜婚的圣旨。
既然有這個慣例,那她的好友為何不能有?
楚家怕功高震主,一代只敢求一份殊榮,可她宋妍君不怕,她只是給朋友撐腰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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