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見兒子這話,楊昭業(yè)哈哈大笑:“你這小子能有什么重要的事?”
楊彬“嘖”了聲,表情看起來很受委屈:“爸,瞧您說的我多不務正業(yè)似的?!?
楊昭業(yè)接著問:“那你說說,是什么正業(yè)?”
楊彬愣了秒,撓頭:“好吧,確實不是正業(yè)?!?
引來三人哈哈一笑。
楊彬抿了抿唇,正色道:“但是你們肯定會很驚訝?!?
三人笑聲停住,看向他。
楊彬神秘兮兮的模樣,說道:“治好爺爺腿疾的那位顧醫(yī)生,真的是顧云飛的女兒?!?
話落,三人皆是一愣。
楊老爺子臉上閃過一絲詫異,目光微凝。
楊昭業(yè)跟妻子四目相對,不禁露出驚愕的神色。
楊夫人滿臉疑惑地看向楊彬,問道:“彬兒,你沒弄錯吧?上次我們親自去顧家的時候,不是已經(jīng)問清楚,顧醫(yī)生根本不是顧云飛的女兒嗎?你怎么又突然這樣說?”
楊彬笑道:“媽,上次我們?nèi)サ臅r候,只有顧若在家,她當然不是顧醫(yī)生。你別忘了,顧家可是有兩個女兒?!?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對。”楊彬點頭,眼神充滿敬佩:“顧醫(yī)生,就是顧家的大女兒,顧清?!?
楊老爺子坐在原地不為所動,垂著眸子在思考什么。
“就是跟景炎訂婚的那個大女兒?”楊昭業(yè)不太相信,皺了皺眉頭:“她……好像風評不太好。估計就是因為景炎對她不滿意,所以才出手對付顧家,鬧出前幾天的事情?!?
顧清這個人,楊昭業(yè)多多少少聽人說起過。
何止是風評不太好,簡直是不堪入目。
只不過他好歹是個長輩,怎么著也得給晚輩留點臉面,所以說得比較委婉。
聽到楊昭業(yè)說顧清的不是,楊彬聲音都拔高一個度:“什么風評不太好?都是那個顧若傳的?!?
“你們不知道,顧家那小女兒心機深著呢,而且撒謊成性。天天在網(wǎng)上散播一些謠,恨不得顧清被別人的唾沫星子給淹死。”
“她在網(wǎng)上跟別人說,顧醫(yī)生長得丑、愛撒謊、性格囂張、沒有能力。”說到這,楊彬看向楊老爺子:“爺爺,爸媽沒見過顧醫(yī)生,但是我和您跟顧醫(yī)生接觸好幾次了,您聽聽顧若說的都是人話嗎?”
“單論顧醫(yī)生的長相,放眼整個北城,有幾個能比的?再說顧醫(yī)生的性格,簡直溫柔得不像話。還有顧醫(yī)生的能力更不用提,敢給您動手術(shù)的,最起碼都得是教授級別。”
楊老爺子表情凝重,沉默了半晌,不說話。
他不懂外界的傳,只知道顧醫(yī)生在美國是非常優(yōu)秀的醫(yī)生。
“而且還有件事,有必要澄清一下?!睏畋蚶^續(xù)道:“外界謠傳景炎哥對顧醫(yī)生不滿什么的,根本就是一派胡?!?
他想起今夜在酒吧里看見的畫面,笑著說道:“依我看,景炎哥對顧醫(yī)生深情著呢?!?
聽了這番話,楊昭業(yè)不禁懷疑:“難不成我聽到的那些事兒,真是亂傳的?”
“那是當然?!睏畋蚺呐男馗骸鞍?,你相信我,我敢向你保證,那些絕對是謠?!?
“這些事兒,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楊夫人詢問。
幾人朝楊彬投去好奇的目光。
楊彬把今晚發(fā)生的事一一說出。
許久未出聲的楊老爺子這時深深嘆了口氣:“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兒?那顧云飛娛樂城那事,到底還要不要管?”
默了會兒,楊老爺子往地面杵了杵拐杖,白蒼蒼的眉毛并攏,自問自答:“顧云飛既然是顧醫(yī)生的父親,而顧醫(yī)生又是我的恩人,那我就沒有理由袖手旁觀?!?
楊昭業(yè)看出父親的遲疑,開口道:“爸,既然景炎不是因為對顧清不滿才針對顧家,那么肯定有其他的原因?!?
“要不然這樣,我們先打電話給陳特助通個氣兒,拜托他對顧家娛樂城的封鎖暫緩兩天,別急著下死手,后面我們再問問景炎怎么回事再做決定,您看行嗎?”
楊老爺子轉(zhuǎn)著拐杖柱上面的那顆珠子,點頭道:“就這么辦吧。”
翌日。
顧氏集團的總裁辦公室。
顧云飛接連幾天待在公司,整個人瘦了一圈,兩只眼睛底下有明顯的黑眼圈,相比之前,憔悴了許多。
一波未平一波又起,陸氏又接連搶了公司好幾個項目。
一邊一個窟窿,忙得他焦頭爛額。
天微亮,他便對著通訊簿,給之前合作過的伙伴以及認識的一些權(quán)貴打電話過去。
拉關(guān)系也好,腆著臉奉承也罷,只要能抓住一絲給顧氏幫助的希望,他都不愿放過。
“趙總,您吃飯了嗎?沒吃的話,我請您吃個早餐?實在不方便的話,我叫人給您送過去也行。”顧云飛揚著已經(jīng)笑僵了的嘴,對電話里的人畢恭畢敬。
“顧總,飯就不必吃了。我也不跟你打啞謎繞來繞去的,如果你是找我給你幫忙娛樂城的事兒,那就掛了吧?!彪娫捓锏娜撕懿豢蜌獾鼗氐?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