倆姐弟嬉笑打鬧。
蘇慕煙看著季敏天真浪漫的模樣,看著季賢憨態(tài)可掬的樣子,心里泛起濃濃的酸楚。
這一世,她定然會好好守護他們,不會讓他們在重蹈覆轍。
只是,如今馬球隊還差一個人。
到哪里再去尋找一個人呢。
馬球賽在二十天后舉行,若是再拖下去,即便是尋到人,也沒有時間練習(xí),也輸定了。
就在這時,蘇慕煙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中,趙子卿帶著弟弟趙子虎正在排隊。
馬場馬匹數(shù)量不多,若是沒有自家養(yǎng)的馬匹,就需要租用馬場的,可人多馬少,便要排隊使用。
那個隊伍起碼上百號人,趙子卿帶著弟弟正排在中間靠后位置,若是要輪到他們,起碼日上三竿,然后練習(xí)兩圈,便要等待下一輪。
趙子卿倒是平平靜靜,看不見一絲煩憂,可他弟弟到底是個孩子,排隊這么久,又這么曬,少不了心浮氣躁,正仰頭跟趙子卿說什么。
趙子卿安撫了他。
這個趙子卿,蘇慕煙可太熟悉了。
不光是因為他能善辯,將睿王府趕出了京城,更是因為他后來官道亨通,扶搖直上。
她也曾欣賞他的才華,幾番托關(guān)系,想要將陸荷引薦給他,都未能如愿。
當然,這不能怪他眼高于頂,而是陸荷壓根沒有看上趙子卿。
這趙子卿才華橫溢,這不消說。可這人長得只算是清秀斯文,別說跟季凌燁比,就算是陸君禮,在外貌上,也要甩了多少條街。
陸荷心上人是陸君禮,自然一眼就瞧不上趙子卿。
為此,還說蘇慕煙看低她,將什么牛鬼蛇神介紹給她,繼而跟趙欣兒聯(lián)手對付她。
前世下毒,陸荷怕也是有一份功勞的。
如今,趙子卿還未高中,只是個普普通通的白衣舉子。
他原本家境也不錯,母親早亡,父親帶著他們兄弟倆算不上富裕,也能過活。
可天道難測,他父親在外出做生意時,死于乘船意外,連帶著一船的貨物,和請的幾個伙計一同沉入河內(nèi)。
血本無歸不說,還倒欠了不少銀錢。
這趙子卿,也算是個厲害的,張羅著處理好了父親的后事,又變賣家私,處理好了人命官司和一眾債務(wù)。
之后,又有遠親近鄰地,想要霸占他的祖產(chǎn)。
趙子卿又憑借著靈巧的舌頭,驚人的文采,將一眾親戚一舉狀告到縣衙。
雖然保護了家產(chǎn),也會試時間到了,若是留下年幼的弟弟,也沒有可心的人能夠托付,定然會被人欺負。
于是,一不做二不休,將家產(chǎn)變賣,帶著弟弟上京赴考。
一無權(quán)勢,二無背景,手里捏著財富,便會成為眾矢之的。
于是,趙子卿便扮作衣不蔽體,食不果腹的模樣,帶著弟弟住在最簡陋的房屋。
自然少不了有人欺辱他,說他寒門窮書生也想著鯉魚躍龍門什么的,說他此番還不如回家早早找了有錢人家倒插門,好養(yǎng)活這個拖油瓶。
對于一個男子而,罵倒插門便是最大的侮辱。
趙子卿為人心高氣傲,可也不跟人家理論,只默默讀書,參加考試。
最近,睿王府的馬球賽開始,趙子卿竟然又參賽了。
那些曾經(jīng)欺負他,看不起他的同窗們,又一齊擠兌他。
因而,趙子虎雖然馬術(shù)不錯,趙子卿又特地看了不少這方面的書,理論只是十分扎實,可卻沒有人愿意和他們組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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