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到這件事,我不知道為什么,總覺得最近心神不寧?!辩娒懒嵋矝]隱瞞。
大概是從顧深的父母回來開始。
鐘美玲就一直惴惴不安,不知道會發(fā)生什么。
但是鐘美玲想了半天,也就自認為是姜寧的身世問題。
“姜寧大了,你是應該要和她說。她不會怪罪你的。”江秀是勸著。
當年江秀就這么和鐘美玲說過,但是鐘美玲為了不和姜建國鬧翻,所以怎么都沒說這件事。
現(xiàn)在姜建國在監(jiān)獄里面根本不可能出來,他們夫妻早就沒情分了。
自然也不存在這個理由。
“美玲,你不會是擔心,姜寧知道你們不是母女,就不再管你們的事情了?”江秀大膽猜測。
鐘美玲沒說話,是默認了。
“姜寧不是這種人?!苯憷^續(xù)說著。
“不是——”鐘美玲嘆口氣,“現(xiàn)在姜寧的身世根本說不得了?!?
這話讓江秀有些莫名:“總不能你還知道姜寧的親生父母是誰?”
這個孩子是江秀弄來給鐘美玲,江秀都不知道這個孩子是誰的。被丟在醫(yī)院,沒人認領,也是要送到孤兒院去的。
醫(yī)院養(yǎng)了一天,鐘美玲的女兒過世,那時候不太規(guī)范,所以江秀就直接給了鐘美玲。
沒人知道這孩子是從何而來的。
何況,那個年代醫(yī)院門口,被丟棄的女嬰太多了。
大家都不會多看一眼。
“我知道。”鐘美玲安靜了很久,很冷靜的開口。
江秀是真的震驚了,完全沒想到:“你怎么會知道,我都不知道這件事——”
鐘美玲的聲音壓低,但是還是和江秀透了底。
“你記得姜寧小時候的那個包被嗎?”鐘美玲問。
江秀點點頭:“記得,質量上乘,那個年代想有這樣的棉質太難了。”
“我后來把姜寧帶回去,才發(fā)現(xiàn),在里面還有一個玉佩,上面寫著一個臻字。這個玉佩,我看過了,價值不菲?!辩娒懒峤忉?。
江秀瞠目結舌,是真的完全沒想到這件事。
“這個玉佩我開始不知道,但那時候也不差錢,就一直留起來了?!辩娒懒崂^續(xù)說著,“一直到姜家陸續(xù)出事,我才想到這枚玉佩?!?
后來所有的事情就順理成章起來了。
鐘美玲的調查告訴鐘美玲,這枚玉佩上的雕花是首都陸家的徽章。
這意味著姜寧是首都陸家的人。
而首都陸家當年丟了千金,報道大肆的說過。
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,沒多久,這些消息都被壓下來了。
能知道,大概就是上層的人了。
鐘美玲的社會層次不到,自然也沒了消息。
一直到鐘美玲知道這個玉佩的秘密,才驚覺,姜寧怕就是當年陸家丟失的那個千金。
鐘美玲想找陸家,最起碼可以從陸家那邊尋求庇護。
只是后來發(fā)生的事情,讓一切都猝不及防。
隨著鐘美玲的昏迷,這件事真的就成了永遠的秘密。
一直到現(xiàn)在鐘美玲醒來。
江秀聽著鐘美玲的話,震驚的說不出口:“寧寧是……”
“是,我沒猜錯的話,她是陸家丟的那個千金。加上首都有人專程到豐城看寧寧,我想應該是陸家那邊,大概也是知道了?!辩娒懒岚言捳f完。
“那你現(xiàn)在——”江秀忽然也不知道要說什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