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欣妍坐在臺下,聽完了全程。燈光下的許文允意氣風(fēng)發(fā),每一個字眼都像是重錘,狠狠地砸在她的心上。
她緊攥著手中的包,指尖因過度用力而泛白,青筋凸顯。
心中的不甘越演越烈,如同野火燎原,無法遏制。
為了打壓她,早早發(fā)布圖藍。
呵,因小失大,也不知道誰更蠢些。
發(fā)布會結(jié)束,許文允特意把白欣妍叫上她的那輛車。
許文允紳士地為她拉開車門,卻無半點溫柔之意:“白欣妍,其他的話我不想多說,該做什么你心里有個掂量?!?
“商場上可沒有人會讓著你,這次圖藍的事,我權(quán)當是個教訓(xùn)。但記住,不會有下次。”
他的語氣冷冽,與以前的語氣態(tài)度絲毫不同。
白欣妍僵立在車旁,臉色蒼白,眼中閃過一抹驚懼與不甘,卻只能勉強擠出一絲笑容,機械地上了車,車門“砰”地一聲合上。
許文允卻并沒有上車,而是向著許惑的乘坐的車走去。
白欣妍以為他再怎么也會這種樣子,沒想到許文允居然無情到不愿意和她坐同一輛車,將她的自尊狠狠摔碎一地。
白欣妍抿了抿唇。
人心果然是偏的,既然這樣,她才更不能留情。
恰在此時,宋谷廣的消息發(fā)了過來。
“欣妍,名額的事板上釘釘了,那個許惑來頭不小,叔叔沒辦法幫你?!?
白欣妍有些破防,許惑是什么身份,和她一樣都是許家大小姐,許惑能有什么身份?
什么來頭不?。慷际墙杩?。
她按捺住心中的怒氣,打字:“宋叔叔,謝謝你,不過,方便告訴我一下您為什么這么說呢?”
宋谷廣:“真是奇了怪了,我一提到她,上官就讓我別惹這個人,其她的,我也查不出來?!?
白欣妍追問:“宋叔叔,這么說,連您也查不出她的底細?”
白欣妍的字里行間透露出難以置信。
宋谷廣那頭沉默片刻,似乎也在斟酌用詞:“是啊,欣妍,叔叔在官場這么多年,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,也有一種可能,是我權(quán)限不夠?!?
“好了,先不和你說了,叔叔要去忙了?!?
說著,宋谷廣掛斷了電話。
他松了口氣,捏著眉心,關(guān)于白欣妍的事,他已經(jīng)受到上面的警告了。
宋谷廣身居高位,怎么也想不明白為什么?以自己的身份,調(diào)查一個許惑綽綽有余,但是現(xiàn)在被警告說明對方的身份她惹不起。
而現(xiàn)在,宋谷廣就算他再喜歡白欣妍,也會出現(xiàn)和她劃清關(guān)系。
人都是利己的,宋谷廣也不例外。
想了想,他還是發(fā)了一條語音:“欣妍,叔叔能為你做的已經(jīng)都做了,但有些事情,叔叔也無能為力。以后,我們還是保持點距離吧,你也知道,現(xiàn)在的局勢,叔叔不得不為自己考慮?!?
這句話顯得自己太過無情,宋谷廣又補充了一句:“如果以后有事,你也可以來找我,能幫的我還是會幫。”
白欣妍看到這兩條消息氣得發(fā)抖。
賤人,就給讓宋家老太太死了去,一家子白眼狼!
既然都看不起她,她一定會讓他們后悔的。
……
許惑的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