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文允看著女孩攤開在自己眼前的手。
足足停了有三秒,這才撩開袖口,將那一條穿著紅繩的珠子放在許惑掌心。
許惑看了看珠子,確保它沒問題,這才注意到穿著它的繩子。
綁成金剛結(jié)的模樣,珠子在金剛結(jié)中間,略顯粗糙,如果硬要把珠子取下來,只能把繩子剪斷。
許惑手指輕輕一滑,那繩子就斷成兩截,掉在地上。
“多謝,我要回去了?!?
許惑起身,許文允的目光才從地上的兩節(jié)繩子上移開,金絲框的眼鏡都顯得有些耷拉。
他問:“你什么時(shí)候和我回海市?”
許惑:“不了,我不想回,接下來的幾天,你就住這套房子中吧,我會(huì)來找你的?!?
解決完了他身上的麻煩,兩人就橋歸橋,路歸路。
然而,這話落在許文允耳中就跟小女孩耍脾氣一樣。
翻譯過來就是“我不想回去,你留下陪我”。
許文允認(rèn)真想了想,確實(shí),他剛和許惑見面,還沒有培養(yǎng)出什么感情,也不能怪她冷漠。
許惑走后,許文允本來想被送她,但卻被攔了回來。
站在窗口看著人走遠(yuǎn),許文允讓秘書把公司重要文件送過來。順便讓家政公司上門重新布置這套湖鼎隆盛的房子。
白欣妍那里也安排著人手盯音,同時(shí)讓人去查許家老宅,那最近有什么人去過。
……
許老爺子是左等右等等不到許文允的消息。
這一下,是吃也吃不好,喝也喝不好,嘴里都起了兩個(gè)火炮。
白欣妍從外面回來,剛好看著老頭子坐在沙發(fā)上,想走掉又擔(dān)心不符合自己小白花的人設(shè),于是,主動(dòng)上前關(guān)心:
“許爺爺,這是怎么了?愁眉苦臉的,是不是最近公司的事情太操心了?”
她一邊說邊輕輕拍了拍許老爺子的背,聲音柔和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風(fēng),聽得許老爺子舒坦。
許老爺子抬頭,望見白欣妍那張熟悉而親切的臉龐,眼中閃過一絲復(fù)雜的情緒。
答應(yīng)過許文允,許老爺子當(dāng)然不可能把許惑的事說出來,但這么多天了,他實(shí)在憋??!
許老爺子不由得大吐苦水:“你三叔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,電話不接,信息不回,我這心里頭真是為他著急?!?
白欣妍心中警鈴大作,也意識到好幾天沒見到許文允了。
她半是開玩笑,半是試探道:“說不準(zhǔn),三叔是忙什么別的事去了,可能過幾天,就給您帶回一個(gè)孩子,嚇您一跳呢?!?
她笑臉盈盈,許老爺子卻直接清醒了過來,他板著臉訓(xùn)斥:
“瞎說什么呢,文允能和女人拉個(gè)小手,我都謝天謝地了,就他,怎么可能有個(gè)孩子?”
白欣妍瞇了瞇眼,在這個(gè)家中,許老頭是最精的一個(gè),在前世許惑回來后,許老爺子也是最疼她的人。
許老爺子的話,她還真不相信。
于是,白欣妍笑瞇瞇的:“您說的也是,不知道我三叔跑到哪里去了?我也有點(diǎn)想他呢?!?
這一次,許老爺子沒說啥假話:“去江市出差去了,可能工作太忙,沒時(shí)間理我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