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發(fā)現(xiàn)的時候,宣沫沫身上的白裙子已經(jīng)被鮮血浸潤了腰間一片,人群哄散而開。
“宣沫沫同志!”
眾人驚呼,這可是國家功臣啊,剛剛還跟幾個大領(lǐng)導站一塊拍照來著,怎么這么快就被人惡意殺害了?
聽見驚呼聲,還在跟徐政委攀談的祁嘯臉色一沉,眉眼間彌漫著散不開的陰鷙,快步?jīng)_了過去。
人群散開,為宣沫沫留出一片空地,祁嘯單膝跪在地上,輕柔地將躺在血泊中的女孩抱起,讓她倚靠在自己懷里。
“沫沫。”
低沉的嗓音在顫抖,連同他剛毅有力的手臂也在發(fā)顫。
意識正在抽離宣沫沫的身體,她紅唇微張,只吐出一句:
“靠,該死!”
然后便暈了過去。
在刀尖刺入腰間的剎那,她扭頭看清了罪魁禍首——
原身的鐵桿好閨蜜,王蘭蘭。
怎么就把這號人物給忘了呢?
……
再次醒來,宣沫沫躺在病房里,身邊是先進的檢測儀器。
伴隨她的蘇醒,儀器發(fā)出聲音,引來了護士。
“你醒了?”護士拿起一旁的病歷本掀開看了眼,而后又合上掛在床頭,“輕微觸電導致暈厥,沒什么大事,休養(yǎng)兩天就可以出院了。聯(lián)系一下你家里人來接你吧。”
望著干凈整潔的病房,聞著消毒水的味道,宣沫沫還在恍惚之中久久難以回神。
半晌,才機械般吐出一句:“同志,現(xiàn)在是幾幾年?”
護士覺得她莫名其妙,該不會電傻了?
“24年啊。”護士重新拿起病歷本,在上面寫了兩句什么,淡淡道:“我還是再給你安排個ct吧?!?
放下病歷本,護士出去找醫(yī)生了。
宣沫沫將床背調(diào)高,靠著枕頭兩眼空空腦袋也空空。
自己這是……回來了?
意識到自己被騙了,宣沫沫攥緊小拳頭。
可惡!
王蘭蘭就是個紡織廠女工,哪有這么大的膽子當街刺殺?
肯定是李琪這小雜種搞的鬼,將她被刺殺作為故事的結(jié)局了!
說好等婚禮結(jié)束立刻就走,媽的這混蛋說話不算話!
稍微喝了口水順順氣,床頭柜上的手機便響了。
是老哥打來的視頻通話。
宣沫沫接通,三塊煤炭出現(xiàn)在眼前,嚇得她差點把手機丟出去。
“沫沫,你怎么樣了?人還好嗎?有沒有什么后遺癥???”
聽見老爹的聲音,宣沫沫微微蹙眉,“你們是去非洲挖煤了嗎?怎么變成黑球了?”
宣海無奈地摸了摸鼻子,“我們是在海邊曬太陽的時候穿過去的,這不曬太久了,曬成巧克力了嘛。”
幸好是當晚被人發(fā)現(xiàn)他們昏迷,送醫(yī)院了,不然這么曬個幾天,現(xiàn)在別說是煤球了,估計都成干尸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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