_h^這頓晚飯是難得的和諧,誰都沒去提祁嘯失憶的事情,徐清露沒再對祁嘯各種示好,鐘麗也沒再明里暗里撮合祁嘯跟當(dāng)自己的女婿。
愉快的吃了一頓飯,過后收拾碗筷洗碗的工作自然是交給女傭去做。
主人家和客人又是喝茶閑聊了一會兒,直到小元小亮兩個孩子困到原地打盹,才算依依不舍地散了場(都是裝的)。
宣沫沫早就累麻了,被徐政委一直拉著聊各種話題,要不是看在祁嘯的面子上,她早就終結(jié)了這場如同突然去耕旱了三年的地一樣無趣且無意義的談話了。
算是深刻認(rèn)識到,他們這個年紀(jì),體力真是上不如老下不如小。
回到祁家的時候,小元和小亮這兩個散場功臣照舊嘻嘻哈哈蹦蹦跳跳,而宣沫沫只想被子一蓋倒頭睡覺。
然而現(xiàn)在還不是睡覺的時候。
回了祁家,唯一一間客房被宣溪占據(jù),她需要再次跟祁嘯同床共枕。
“你睡床,我睡地板。”
看出祁嘯的為難,宣沫沫扯了兩床被褥,一張往地面一鋪,一張往身上一扯,上演了個一秒入睡。
正想申請打地鋪的祁嘯:……
你分明是為了不洗澡才睡地板的吧?
輕易看穿宣沫沫的心思,祁嘯認(rèn)識到此前自己確實是深愛宣沫沫的。
記憶雖然沒了,但許多習(xí)慣身體仍舊記得。
認(rèn)清這一點,祁嘯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女孩沒有那么排斥了,蹲在她身旁推了推她的肩。
“起來,這里禁止隨地大小睡?!?
宣沫沫驚悚地猛地睜開眼,“祁兄弟,你竟然也開始玩抽象了?”
并不理會她的瘋瘋語,祁嘯淡淡道:“天氣冷,去床上睡,不想洗澡就明天起床在洗?!?
“好嘞!”
宣沫沫秒回,掀開被子一個鯉魚打挺地起來,直接撲上床。
翻了個身,又得寸進(jìn)尺盯著祁嘯笑嘻嘻道:“那你可以幫我卸妝嗎?”
祁嘯靜靜地睨著她幾秒,見她絲毫沒有要打消念頭的打算,只好妥協(xié)。
“我不會弄,你教我?!?
這個年代沒有太多的美妝產(chǎn)品,卸妝用的還是最傳統(tǒng)的硫磺皂。
把硫磺皂打濕,在手上揉搓一下,讓雙手沾滿肥皂。
然后直接開始卸妝,在臉上輕輕揉搓將彩妝融掉。
宣沫沫枕在祁嘯腿上,享受著臉部按摩,不一會兒就睡過去了。
聽見女孩輕淺的呼吸聲,祁嘯動作一頓,捏了捏她的臉蛋,發(fā)現(xiàn)她真的睡著了。
無奈輕笑,用熱毛巾幫她擦干凈臉蛋,還不忘她叮囑過卸妝之后要抹一些護(hù)膚脂保持肌膚水分。
然后……
第二天宣沫沫睡醒的時候,一照鏡子差點被嚇厥過去。
白皙的小臉上泛著一層油光,睡了一晚好像變身豬剛鬣了。
“我嘞個青天大老爺!祁嘯,你昨晚是給我抹了多少護(hù)膚脂??!”
幸好她性格沉穩(wěn)冷靜,不然這會兒一定會忍不住被自己嚇到吊嗓子尖叫+陰暗爬行。
男人走到浴室門口,倚在門邊看著鏡子里能反光的那張臉,無辜道:“你說要補(bǔ)水,我想著晚上這么長,多給你抹一點不是補(bǔ)得更多嗎?”
宣沫沫:“6?!?
拿了塊謝海棠送的手工洗臉皂,把臉上的油洗干凈之后,宣沫沫火速換了身衣服跑出門。
只給祁嘯留下一句:“我聽見盛夏和念念的聲音了,先下樓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