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嘯坐在沙灘上的木椅那等著宣沫沫回來,沈淳熙和鄭偉光落座他身旁,開始聊些有的沒的。
“祁大哥?!毙烨迓恫戎匙幼哌^來,在祁嘯面前微微躬下身,兩手握在身前擠出一道亮麗事業(yè)線,她甜甜一笑,“坐在這里多無聊呀,我們?nèi)ネ姘???
三個男人頓時閉上眼別開臉,祁嘯更是將身上外套的拉鏈唰一下拉到最頂上。
儼然一副防守姿態(tài)。
冷聲道:“離我遠(yuǎn)點,我有密集恐懼癥,見不得心眼子多的人?!?
徐清露:“……”
她不屈不撓,依舊掛著溫柔的笑意,伸手去拉祁嘯,“祁大哥……”
祁嘯反應(yīng)極其迅速,一把推開右手邊的鄭偉光,一個閃身走位,完美躲開了伸向他的魔爪。
他站起身,拽了拽身上的外套,聲音低沉且陰冷:“我是已婚人士,請你自重?!?
對待現(xiàn)在的徐清露的態(tài)度,和以前不一樣。
因為他知道徐清露內(nèi)里已經(jīng)換人了。
現(xiàn)在待在這具身體里面的,是小姑娘以前的死對頭。
所以他的態(tài)度沒有絲毫客氣,連原來那半分顧及徐祁兩家關(guān)系的基本友善都消散殆盡。
站在他面前的是個他從未見過面的陌生人,更是小姑娘無比厭惡的人。
好歹是個女性,他又不好動手,只能語警告一下。
語氣冷硬且疏離,已經(jīng)是他最大的讓步了。
等小姑娘回來,指不定撕成什么樣。
最終宣沫沫是哭喪著臉被盛夏和祁念拖回來的。
她無欲無求地四十五度仰望天空,雙手合十念念有詞:“光門永存!”
“別存了!你老公被小狐貍纏上了!”盛夏輕輕拍了拍她腦殼,指向沙灘長椅那邊。
視線挪過去,就看見祁嘯一臉嚴(yán)肅地瞪著楚楚可憐的徐清露。
“祁大哥,我們從小一起長大,我究竟哪里比不過宣沫沫了,你對我難道就一點感情都沒有嗎?”徐清露一雙小鹿眼里泛起淚光,可憐兮兮地看著祁嘯。
任憑哪個男人看見破碎美人落淚,都會忍不住心疼的。
但他祁嘯是誰?
沙場上身經(jīng)百戰(zhàn)的退役軍人,還有個癲婆媳婦,對于徐清露的綠茶演技壓根不上套。
余光瞥見徐清露身后猛沖過來的那頭瘋牛,祁嘯抿著唇,默默朝旁邊退了一步。
徐清露覺得奇怪,不等她回過頭去看。
“老奶奶鏟平停車場!”
“啊——”
宣沫沫一個滑鏟過去,徐清露整個人被創(chuàng)飛三米,趴在了沙灘上。
宣沫沫緩緩站起身,皺著眉頭砸吧砸吧嘴,“沙灘不好操作啊,威力減半了,下次還是用螳螂掃腿吧?!?
目睹把人創(chuàng)飛三米遠(yuǎn)全過程的沈淳熙和鄭偉光驚訝得合不攏嘴。
這還叫威力減半?
你想把人創(chuàng)到太平洋對岸嗎?!
吃了一嘴沙子的徐清露艱難爬起身,呸呸兩下吐出嘴里的沙子,看向宣沫沫時表情變得猙獰無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