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當(dāng)然知道不是祁元推的,周靜腦門上破了這么大的口子,去醫(yī)院肯定得花不少錢,所以才必須要讓祁元認(rèn)下。
宣沫沫哪怕再刁蠻也不會護(hù)著祁元,這錢宣沫沫不給,祁嘯回來肯定會給,而且還會拎著東西上門道歉。
可惜她忘了,現(xiàn)在的宣沫沫不僅刁蠻,還是個瘋的,樂意護(hù)著祁元這個拖油瓶。
這不,現(xiàn)在偷雞不成蝕把米了!
“聽到了?周靜都說是自己摔的,現(xiàn)在是你把祁元弄傷了!趕緊賠我醫(yī)藥費和精神損失費!”宣沫沫攤出手,臉色冷得像要冰封十里地。
陳蓉神色不自然地撇撇嘴,“小孩子破了點皮而已,涂點口水都能好,你少在這訛錢!”
“剛剛你可不是這么說的!周靜破了皮就要賠錢,祁元被你弄傷了就不賠?就算祁元不是我親生的,他也是我老公的兒子!你不賠可以啊,我去找你老公要,周營長不賠的話,我就讓祁嘯去找團(tuán)長反映這種惡意傷人還污蔑的惡性事件!”
宣沫沫沒理都要爭三分,更別提她現(xiàn)在占理,祁元已經(jīng)去上藥了,今天陳蓉不賠錢,誰也別想走!
得罪她鈕祜祿·宣沫沫,誰也沒有好果子吃!
“發(fā)生什么事了?”
低沉且熟悉的聲音傳來,宣沫沫扭過頭,看見祁嘯高大挺拔的身影,一串淚珠頓時順著臉頰滑下,委屈巴巴地喊了聲:“老公~”
這一嗓子嬌軟酥麻,嫂子們看呆了,祁嘯更是從臉紅到耳根子,渾身雞皮疙瘩都冒頭了。
他咽了口吐沫,過去溫柔地抹掉小姑娘臉上的淚水,輕聲問:“怎么了?誰欺負(fù)你了?”
鄰居們:……
誰能欺負(fù)她啊?!
宣沫沫委屈地憋著小嘴,抬手指向陳蓉,抽抽搭搭的樣子看上去老可憐了。
“周嫂子污蔑小元,還推傷了小元,我找她賠醫(yī)藥費,她不賠也就算了,她還罵我……”
宣沫沫嘴唇顫抖著嗚嗚嗚,眼淚掉得更快了,突然間眼淚決堤,“嗚哇!我不活了!我這個后媽當(dāng)?shù)萌菀讍幔砍鋈ベI個菜的功夫,孩子被人欺負(fù),我討要公道還被人罵我鬼上身!不活了不活了!都別活了!”
“好了好了,不哭了?!逼顕[輕柔地擦著小姑娘臉上的淚,才發(fā)現(xiàn)根本擦不完。
他把人摟進(jìn)懷里,面色冷凝地看向陳蓉,“周嫂子,是這回事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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