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沒分配呢,按照往年情況來看,今年估計也就六七個名額吧?!?
劉興仁實話實說,“你那個親戚要是本身讀書就厲害的,進八中也沒什么。要是本身就不太行的話,還是等下一年找個好點兒的學校,重新讀一次高三吧?!?
想到宣沫沫那逆天的英語水平,還有她對于機械的了解程度,文化肯定不低。
祁嘯覺得她應(yīng)該可以直接應(yīng)付高考,“八中的復(fù)讀班也可以,辛苦你了?!?
“這倒沒什么辛不辛苦的,就是你小子,聽說你結(jié)婚了,婚禮都沒請我去,太不夠意思了!”
祁嘯輕笑幾聲,“壓根沒擺婚禮,就是領(lǐng)了個證。郭教授這幾天來二所指導(dǎo)工作了,打算明晚請他來家里吃頓飯,你有空也過來聚聚唄?!?
“成啊,老久沒見他老人家了!明晚我肯定到!正好也見見你的小嬌妻!”劉興仁一口應(yīng)下。
電話掛斷,祁嘯整理好桌上的文件,準備今晚回家把這事兒告訴媳婦。
知道能參加高考,她肯定會很開心!
最重要的是,他也好幾天沒見小丫頭了。
……
拎著大袋小袋的東西回家放下,宣沫沫又馬不停蹄地挎起菜籃子去菜市場買晚上的食材。
祁元在樓下跟其他小朋友玩,她叮囑一句別打架,就匆匆走了。
宣沫沫買菜回來,剛走進大院門,就聽見吵吵嚷嚷的聲音。
就這熟悉的大嗓門,不必說,又是陳蓉那個八婆了。
“小兔崽子!看你干的好事!我家靜靜腦門都磕破了,有娘生沒娘教的賤種,就是沒素質(zhì)!靜靜可是女孩,要是留疤了,你擔得起責任嗎?!”
陳蓉護著身側(cè)的小女孩,周靜小巧可人的臉上多了幾道細微的擦傷,額角破了個口子,不斷冒出血泊。
小女孩哇哇大哭,傷口火辣辣地疼得厲害,陳蓉卻仍在這里指著祁元破口大罵。
“小賤種!手腳不干凈,竟然敢推靜靜!跟你那鬼上身的后媽一個樣!下賤!齷齪!靜靜要是留疤了,有得你賠的!”
陳蓉指著祁元的鼻子罵罵咧咧,忽然背后陰風陣陣,涼嗖嗖地飄來一句:“你是在說我嗎~”
她渾身戰(zhàn)栗,猛地一回頭,就對上了一雙沒有眼瞳只有眼白的眼睛。
“啊——”
陳蓉嚇得一個踉蹌,直接摔在了地上,離遠了,就看見宣沫沫笑嘻嘻地看著她,滿是得逞的笑意。
當眾丟人,陳蓉瞬間怒了,“宣沫沫,你又在這裝神弄鬼的!”
“是嗎?”宣沫沫說話的聲音很正常,可莫名帶了點寒意,她笑著,眼底卻又像藏著歹毒的怨恨。
莫名整個人顯得有點陰森,陳蓉突然就想起了昨晚看見的那只“鬼”,驚聲尖叫起來。
“鬼!你是鬼!你怎么陰魂不散的!趕緊滾開!”
“科科科科……”
宣沫沫一步步朝她靠近,陳蓉手腳并用地往后退,臉上寫滿了恐懼。
“別過來!退!退!退!”
圍觀的鄰居們張著嘴巴,懵逼地看著眼前這場大戲,最后得出了一個結(jié)論:
宣沫沫癲了,陳蓉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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