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要干活?”
“不然呢?”宣沫沫義正辭道:“瞧瞧人家方伯父方伯母,干起活來勤奮利索,你這么懶,怎么給小元留個好印象?”
聽起來似乎很為何老爺子著想的模樣。
奈何何老爺子是商場上游走幾十年的老狐貍了,壓根不上套,“你不也坐在這喝茶嗎?”
宣沫沫不悅地嘖了一聲,“聽聽你這叫什么話?我這可不是在偷懶嗷,監(jiān)工是個辛苦活,需要耐心仔細(xì)。再說了,你們做好準(zhǔn)備工作之后就是我發(fā)揮的時候了,不然等會你來腌雞?你來烤雞?你來煮飯?”
何老爺子:……
無法反駁。
宣沫沫大手一揮,半點不帶客氣地吩咐道:“去后院把荷葉洗了,天氣冷記得兌點熱水,別把手凍壞了?!?
何老爺子:……
有點良心,但不多。
何老爺子認(rèn)命地起身,走向后院。
沒想到年輕的時候被資歷深的老人吩咐著干活,老了之后又被年輕人吩咐著干活。
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,還得聽一個小姑娘使喚。
何家顏面蕩然無存。
宣沫沫喝了口茶,像個大爺一樣癱在嘎吱作響的木沙發(fā)上。
啊~巴適得板!
很快她就不巴適了,準(zhǔn)備工作做完,輪到她施展廚藝。
一個人處理三只雞,忙得暈頭轉(zhuǎn)向。
偏偏祁嘯是個食材殺手,祁元年紀(jì)小啥都不懂,何老爺子這輩子沒進(jìn)過廚房。
至于方家老夫婦……都讓他們貢獻(xiàn)三只雞了,總不能還讓他們多干點活。
思來想去,最后勉強能夠使喚的還是祁嘯跟祁元。
祁嘯廚藝不行,但刀工不錯,幫忙斬雞。
祁元則是對宣沫沫放好調(diào)味料的雞做一個深度馬殺雞。
一般都是宣沫沫說什么,祁元就信什么。
這次祁元總算是對宣沫沫提出了一次質(zhì)疑。
“沫沫姐,你確定這樣做小雞*會更好吃嗎?”
祁元揪著兩只雞翅膀,把整只雞拎了起來,原本白花花的雞皮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被調(diào)味料均勻上色了,為什么還得繼續(xù)按摩啊?
聽見自動消音詞,祁嘯和宣沫沫都猛然間心臟一緊,某些帶有鮮艷色彩的畫面沖上腦海。
嘶——童無忌。
三只雞,一只包了荷葉抹上黃泥,丟進(jìn)木炭里做乞丐雞。
一只燜酸筍,酸爽可口,放點小辣椒,香氣四溢。
剩下的那只一半白切一半醬油,色澤鮮艷誘人。
除此還煮了幾個小青菜,擺滿一大桌。
六個人肯定是吃不完的,方奶奶去招呼隔壁相熟的鄰居過來一起享用大餐了。
這頓飯吃得熱鬧,飯后祁嘯去洗碗,宣沫沫帶著幾個小孩開始給燒烤爐生火,準(zhǔn)備下半場。
幾個老人家就坐在旁邊喝茶聊天。
隔壁屋的梁大娘艷羨道:“老方,你可真有福氣啊,雖然兒子沒了,但是卻多了個干兒子,還有個這么能干的干兒媳?,F(xiàn)在還要將你們接去京市吃香喝辣,不虧嘛!”
這話聽得人難受,好像沒了兒子是多幸福的事兒一樣。
方爺爺扯了扯唇角,接不上話。
倒是正在生火的宣沫沫不爽了,扔下手里的鐵夾,當(dāng)場懟道:“這福氣給你要不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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