經(jīng)過半小時的檢查,醫(yī)生將確診結(jié)果轉(zhuǎn)告家屬。
“祁嘯同志是片段性失憶,除了忘記了跟宣沫沫同志有關(guān)的事情之外,其他事情都記得很清楚。之后家屬多帶他去一些熟悉的地方,或許可以刺激他回想起來?!?
宣沫沫明了地點點頭。
要刺激祁嘯的大腦啊,這她最擅長不過了!
醫(yī)生離開病房之后,祁嘯狐疑地盯著宣沫沫,“你真是宣沫沫?”
他記憶中的宣沫沫是個虎背熊腰、好吃懶做、喜歡惹是生非的女人。
除了殺人放火之外,她大概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來,世上所有惡劣的詞句安在她身上都不為過。
可是眼前這姑娘小臉生得俊俏,一身素雅的白色棉麻裙子穿在身上,叫人看得舒服自在,瞧上去便是個溫溫柔柔的人。
尤其是她那雙圓溜溜的杏眼,像黑葡萄似的,眼神純粹澄澈,跟他記憶中的宣沫沫完全不沾邊。
宣沫沫腦子一轉(zhuǎn),假惺惺地抹了抹眼淚,夾著哭腔道:“狗男人,昨晚還一口一個寶貝地喊著,今天就忘了人家,提起褲子就不做人了是吧?”
祁嘯:???
宣溪&高星南:?。?!
這種東西是他們能聽的嗎?
祁嘯唇角不由得抽了抽,睨向一旁的高星南,道:“確定她不是精神科跑錯屋的嗎?”
沒聽懂宣沫沫那番話,但是祁元聽出來了祁嘯哥哥真的完全不認識沫沫姐了。
主動站出來認證道:“姐夫,她真的是沫沫姐,你之前去搶洪救災(zāi),回來之后她就瘦下來了呀,你忘記了嗎?”
“姐夫?”狹長的眸子微瞇,祁嘯眼底透露出了幾分危險的氣息。
明明祁元一直都是喊他“爸爸”的,為什么突然間變成“姐夫”了?
以宣沫沫的性子,不跟人打起來都算好的了,除了她家里人之外,沒誰能慣著她的脾氣,更別提喜歡她了。
祁元被宣沫沫打過罵過餓過,怎么還愿意認她當(dāng)姐姐?
該不會是被威脅了吧?
“小元,你要是被威脅了你就眨眨眼。”祁嘯一臉嚴肅地看向祁元。
祁元:???
宣沫沫:……
她當(dāng)場把手里的茶缸子往床頭柜上重重一放,生氣道:“你多不禮貌??!不想認我這個老婆就直說唄,愛淡了就直說唄,非得這么羞辱人啊?過得下去就過,過不下去就離,裝什么失憶?三條腿的癩蛤蟆難找,兩條腿的男人還不好找嗎?”
一番輸出給祁嘯聽懵了,這語氣,怎么真像妻子教訓(xùn)丈夫???
不過宣溪是宣沫沫的親弟弟,如果眼前這人不是宣沫沫,宣溪沒必要撒謊亂認姐姐啊。
可又是為什么,他記憶中的宣沫沫已經(jīng)車禍去世了呢?
不管祁嘯記得什么忘了什么,宣沫沫把目前的情況全都跟他說了一遍。
好比,他正式退伍了,現(xiàn)在主要是做二所的研究工作。
對于自己的工作,祁嘯記得還是很清楚的,甚至記得這幾天開了什么會,主要研究哪些項目。
再好比,他存下來的二十萬用來買了一處小房子,當(dāng)做婚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