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念不必等幾個男生的回答,她拉著宣沫沫和盛夏往前走,去自己那桌坐下了。
祁吟掃了幾個男生一眼,淺淺笑道:“你們都是念念的同學(xué)吧?我是她大哥,也是這家酒吧的老板,今天你們這一桌我請了,只希望你們?nèi)蘸笤趯W(xué)校少在我妹妹面前蹦跶。我妹妹脾氣好,我們兩個做哥哥的可就很難說了?!?
說完,祁吟也回自己那桌去了。
陳松宇扭頭看著隔壁桌被兩個女人圍在中間嘻嘻哈哈的祁念,心里不知作何感想。
他倒了杯酒,仰頭悶了下去。
望著喝悶酒的陳松宇,祁念垂眸,眼神暗下去幾分,心里抽搐著發(fā)疼。
這個瞬間,她好像沒有那么喜歡陳松宇了。
說不上來為什么,明明陳松宇全程都沒有對她惡語相向,沒有打趣她。
但她這心里頭就是隱隱覺得不舒服。
“嘿嘿嘿,小美人!別愁了,來干一個!”宣沫沫指尖撓了撓祁念的下巴,將她喚回神來,笑嘻嘻道:“姐給你介紹個更好的!”
陰沉的目光從后面投射而來,宣沫沫扭頭便對上了祁嘯黑得滴墨的臉色。
“你哪兒來更好的?”祁嘯沉聲問道。
宣沫沫絲毫不心虛,坦然道:“小鄭?。⌒∴嵢硕嗪冒?,長得不錯,身材高挑!小鄭不行,我看淳熙也是可以的嘛!跟念念年紀(jì)相仿,指定聊得來!”
“不行!”盛夏厲聲反對,抱緊了祁念,滿眼恨意地睨向沈淳熙,“念念這么好的姑娘,可不能便宜了這個小崽種!”
沈淳熙被氣笑了,“我看你是對小爺我圖謀不軌吧?阿姨說話好狠毒,半點不留情面,放棄吧,我是看不上你的?!?
“誰能看上你???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,還學(xué)別人喝酒呢?成年了嗎?”
“我二十六了,正值大好青春,不像阿姨你,都快奔三了還沒人要,該不會現(xiàn)在都沒牽過男生的手吧?”
“追我的人從這里排到法國,是姑奶奶我看不上!”
“對對對,人家都當(dāng)奶奶了,你還是個chu……”沈淳熙猛地停下,意識到這樣當(dāng)眾說一個女生不太好,改了口:“你還是個母胎單身,過了三十就成殘花敗柳咯!”
兩人一不合開始互懟,宣沫沫忍不住打斷他們:“真不是我挑事啊,但是盛夏,這男人這樣說你實在是有點太過分了,年紀(jì)沒你大還敢這么在你面前叫囂,不好好治一治,難說日后會更加蹬鼻子上臉呢!”
沈淳熙:……
你這明顯就是在挑事吧?!
閨蜜說的話都是對的,盛夏當(dāng)場站起身叉著腰氣勢洶洶瞪著沈淳熙。
“跟你吵架浪費口水,有本事咱倆比劃比劃!誰輸了誰跪下喊爺爺!”
沈淳熙輕嗤一聲,別開臉,“小爺才不跟女生打架呢,打贏了丟臉,打輸了更丟臉?!?
“不打架,那就比誰能喝唄!”盛夏又坐下了,倒了杯洋酒,“誰先倒了誰服輸,以后見了對方有氣也得忍著!”
“行啊!”
好端端聚個會,成了盛夏和沈淳熙的生死局。
宣沫沫看熱鬧不嫌事大,主動承擔(dān)起荷官的工作,給兩人發(fā)牌玩斗牛。
祁吟和祁嘯兄弟倆閑散地坐在那里,慢慢品著洋酒,看著他們鬧。
從斗牛轉(zhuǎn)到大話骰,盛夏和沈淳熙就沒停下來過。
祁念不勝酒力,喝了兩杯洋酒便覺得暈暈乎乎的,點了杯橙汁拉著宣沫沫聊天去了。
“二嫂,你覺得陳松宇怎么樣?”
“不怎么樣?!毙瓕嵲拰嵳f,半分不留情面,“長得有點姿色,性格吧……說不上壞,可也不算好。他如果真的尊重你,他身邊的朋友自然也不會跟你說那種話。而且剛才他雖是沒跟著嘲笑你,但是他那幾個朋友話都說得這么難聽了,他也沒幫你幾句,足矣證明這男生不靠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