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理講,這其實不是什么太過血腥的場面,對于他們來說,甚至算得上和諧。
但是不知道為什么,一些事到了江夏手里,好像就加倍嚇人。
伏特加認(rèn)真想了想,感覺自己懂了——其他同伙再兇殘,也是對外兇殘,不會攻擊尚未犯錯的自己人,尤其是老實開車的他。但某個以慫恿殺人為樂的變態(tài)就不一樣了……
琴酒倒是沒有伏特加那么多感想,只對江夏利落的抓取感到滿意。他蹲下身抓住白倉陽的頭發(fā),把他的頭拽起來,詢問情況。
白倉陽摔倒的時候,他手里的袋子也掉在了旁邊,里面嘩啦摔出一堆磁盤——白倉陽不確定哪一枚里面有自己的照片,就干脆把它們?nèi)磕米吡恕?
江夏暗暗揪了一下扒在白倉陽腿上的式神,發(fā)現(xiàn)還是沒有松動,于是只好先松開手,把審問的工作交給琴酒。
他自己則去了伏特加旁邊,一起檢查地上那一袋磁盤。
漫無目的的翻了一會兒之后,江夏忽然想起來一件事。
——在他掌握的劇透里,廣田教授死后沒多久,柯南、灰原哀還有博士就到了。他們也是為了磁盤而來。
現(xiàn)實和劇透多少有些出入,江夏不知道這三個人今天到底會不會來。但他覺得自己最好多留一分心思。
否則萬一柯南他們真的過來找磁盤,又碰巧路過這邊,再碰巧看到他站在琴酒和伏特加旁邊,一副好同伙的模樣……那馬甲就要掉了。
這么想著,江夏暗自讓虛幻的式神飛向街外,在視覺死角凝聚成了霧天狗的傀儡。
之后,他本體暫時掛機(jī),意識則開著傀儡飛到上空,觀察周圍的情況。
這里并不在市中心,夜空很暗,霧天狗的衣服頭發(fā)都是黑色,翅膀也是黑的。飛高一點,脫離了路燈范圍后,不容易被發(fā)現(xiàn)。
琴酒現(xiàn)在正在專心審問白倉陽,江夏的本體則在和伏特加在翻看磁盤。
剛才江夏就發(fā)現(xiàn),自己完全就是在劃水——他不知道組織要的磁盤究竟是哪一盤,長什么樣。
而且剛才他走神時,停過一下手,伏特加不僅對他的消極怠工沒有絲毫意見,相反,在江夏把手從袋子旁邊拿開以后,伏特加的動作似乎更順暢了。
所以應(yīng)該能安穩(wěn)掛機(jī)。就算出了問題,大不了再第一時間趕回來。
……
本來,江夏對周圍的觀察,只是為了保險起見,謹(jǐn)慎行事。
但江夏沒想到的是,他竟然真的在路上看到了一輛甲殼蟲——阿笠博士的愛車。
江夏懸停在空中,低頭看著下方的路線,發(fā)現(xiàn)照這個形勢下去,用不了多久,博士就會和黑衣三人組在橋邊猝然相遇。
……就算他們?nèi)硕阍诮锹淅?,不容易被看到,但琴酒那輛保時捷356a可還停在附近。到時候路過那輛車時,灰原哀一陣驚悚,柯南一陣追問+觀察……總感覺不是很妙。
這么想著,江夏挑了個地方落下,決定采取簡單有效的方式,阻止博士繼續(xù)前進(jìn)。方法很簡單——碰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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