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安雅有一種昏眩的痛,身子被葉三少緊緊地抱著卻也感覺到顛簸,很痛楚的顛簸,她的五臟六腑似乎都要被震出來了。
她很清楚,他們在沙漠上滑行了。
她腦子一白,只能緊緊地抱著葉三少的腰不讓自己摔了。
只見沙漠上,黃沙滾滾,一男一女相互擁抱著在平滑板上一直滑行,速度很快地隨著飛機(jī)一直在滑行。
葉三少從腰間抽出軍用刀,切斷了繩子,平滑板不再隨著飛機(jī)滑行,失去了控制,一直急速往另外一個方向滑行,葉三少把程安雅緊緊地抱在懷里,用背部擋去沙漠中的障礙物,很快,平滑板的速度慢了下來,葉三少抱著程安雅滾下平滑板,兩人在沙漠上滾了好幾圈,終于停了下來。
程安雅一把扯下白布,剛一抬頭就看見聽到轟隆一聲巨響,兩輛飛機(jī)相互撞擊,本來就開啟了自爆裝置,又加上火箭的摧毀,兩輛飛機(jī)都?xì)в谝坏?
撞出一朵濃烈的火焰,殘骸片落……
程安雅目瞪口呆,這一幕,實(shí)在是太震撼了。
沙漠,又一次回復(fù)了平靜,仿佛剛剛那一場空戰(zhàn)就沒有發(fā)生過一般。
程安雅看了看不遠(yuǎn)處的殘骸,又看了看葉三少,臉色蒼白,卻豎起一根拇指,“你強(qiáng)!”
太強(qiáng)了,簡直非我族類。
“你比阿諾還強(qiáng)?!?
“你就不能不把我和別的男人比嗎?”葉三少一手狠狠地拍在程安雅后腦勺,“欠抽的丫頭?!?
“別打了,我暈著呢。”程安雅一腳踢過去,環(huán)顧一遍,心有戚戚焉,“這是哪兒?”
“沙漠。”葉三少翻了個白眼,仿佛她在說什么廢話似的,程安雅雞皮疙瘩都起來了,有點(diǎn)害怕地往葉三少身邊擠去。
沙漠啊,不會被曬死在這里?
“怎么聯(lián)系別人來救我們?”程安雅擔(dān)憂的問,“聽說沙漠晚上會有很多蛇,毒蝎什么的……”
“你膽子怎么那么小了?”葉三少扶起程安雅,“我們先找個巖洞躲一躲,等天亮再說?!?
程安雅無奈,只能聽葉三少的,目前只能如此,但是,“沒辦法聯(lián)系你的人么?這樣我們撐不住幾天。”
“小安雅,有時候要學(xué)會一句話,船到橋頭自然直。”葉三少道,拉著她的手,不遠(yuǎn)處就是一大片巖石峭壁,他們折騰一天也累得夠嗆,找個地方休息等太陽出來再說。
程安雅自然沒有什么意見,她累得快趴下了,而且肚子還餓,沙漠日夜溫差較大,雖是夏季,她穿著短袖,還是覺得非常的冷。
她心中祈禱著千萬要走出這一片沙漠之地,她可不想死在這么荒涼的地方。
似是感受到她的害怕,葉三少只是安撫地拍拍她的肩膀,說了一聲,“相信我?!?
天無絕人之路,不然早就該死了。
程安雅點(diǎn)點(diǎn)頭,他們還算是幸運(yùn),在背風(fēng)處找到一處巖洞,巖洞里有一些干草樹枝,葉三少用火石點(diǎn)著,暫時驅(qū)逐寒冷。
“小安雅,睡一覺,明天就好了?!比~三少沉聲道,拉過她躺著他腿上。
火慢慢地升起來,巖洞的溫度也高了起來,程安雅覺得渾身寒冷都被趕跑了,有一種暖烘烘的感覺,非常的舒服。
“其實(shí)這樣很好,起碼我們離開那座島了?!彼⑿Φ?,抱著葉三少的腰,喃喃自語,在他身邊,她可以放心了,也可以肆意軟弱。
葉三少憐惜地?fù)崦贪惭诺念^發(fā),心中益發(fā)恨路易斯,他的丫頭是多么強(qiáng)悍的一個人,被他折磨了十幾天,也怕了。
“嗯,離開了,再過幾天,我們就可以回家了,也可以見到寧寧了?!比~三少沉聲說道,在夜色中,如一泓溫泉,聽著令人安心。
“嗯?!背贪惭诺貞?yīng)了一聲,著實(shí)太過疲憊,昏昏沉沉地睡著了。
葉三少看著她的容顏,許久,許久,沉默不語……
指揮臺中,男子目瞪口呆地看著屏幕中的消失的動靜,驚懼地張開眼睛,路易斯沉聲問,“如何?”
“主子爺,全部消失了?!?
“什么意思?”
“他們同歸于盡了,找不到任何訊息。”
“不可能!”路易斯翡翠綠的眸暴睜,一拍桌子,“絕不可能!”
那人是葉三少,怎會如此輕易就死了,絕無可能,路易斯根本就不相信,他派出的人兩輛戰(zhàn)斗機(jī)足以和他抗衡,就這么被他擊落,他覺得很不可思議。
可又覺得應(yīng)該如此。
然而,飛機(jī)上有程安雅,他不會如此輕易讓她冒險。
“主子爺,意大利那邊有情況?!绷硗庖幻凶哟掖疫M(jìn)來稟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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