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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二十四章 以正驅(qū)邪,以一統(tǒng)萬(感謝卌巜三萬起點幣)(大章求訂閱)

在諸微明宗道人都先陷于失神當中之時,衛(wèi)淵已經(jīng)散去了御水幻象,而后邁開大步朝著弟子局方向奔去,以偽造出是聽到聲音,從藏出來直奔弟子局,和眾人錯開的假象。

那柄張道陵法劍被反手藏于劍匣下層。

手背上那一道赤色符箓散發(fā)灼熱氣息。

衛(wèi)淵能夠感覺到,那把劍和自己手背上的箓文有某種聯(lián)系。

而現(xiàn)在這個聯(lián)系已經(jīng)被激發(fā)出來。

只要自己遠離一定范圍,這把劍就會直接追過來。

這樣看來,這柄法劍是沒有辦法還回去了。

衛(wèi)淵甚至覺得張道陵是不是在這劍上留下了收劍符箓,畢竟斬妖除魔,開壇做法,在鎖定妖邪之后,敕令長劍飛遁千里取人頭自然正常,可斬殺妖邪之后,這法劍如何回來,自然還需要有另外一個定標點。

否則開壇做法,飛劍誅魔之后。

總不至于還要張?zhí)鞄熢倥苓^去把劍收回來吧?

這畫風似乎就有點不大對了。

法劍汲取地肺陰火之氣,即便是被收入劍匣,仍舊有灼熱感傳來。

衛(wèi)淵在微明宗眾人回返弟子局之前趕到。

和值守弟子局的道人見禮,幫忙安撫受驚的小道士們。

不片刻,玄一等人回來,遠遠地就看到衛(wèi)淵所在,只當做他聽到動靜后直接趕到了弟子局,而沒能及時趕到事發(fā)地點,下意識將他和那施展出高深法壇的道人分開。

尤其雙方一個是短發(fā),衛(wèi)衣,一個是長發(fā)道袍。

有著極為明顯的差別。

怎么可能是一個人?

趙義和玄一心中自嘲,只覺得自己因為先前那三千年養(yǎng)魂木而有些杯弓蛇影,疑神疑鬼。

衛(wèi)淵上前詢問情況,玄一和趙義定了定神,簡略解釋了一下,只說是山門下鎮(zhèn)壓了一只近千年的蛇精,那蛇精逃脫出來,已經(jīng)被一位道門前輩出手鎮(zhèn)壓回去,衛(wèi)淵神色訝然,感慨道:“原來如此?!?

“只可惜不在現(xiàn)場,沒能看到那蛇精。”

玄一安慰道:

“衛(wèi)館主不必遺憾,那化蛇其實也沒有顯出真身,只有個影子罷了?!?

旁邊林玲兒和章小魚瞪大眼睛看著衛(wèi)淵,看到他面不改色,神色溫和遺憾,就像是真的可惜沒能見到化蛇一樣,兩個小道士都茫然了下,下意識覺得自己是不是看錯了。

難道真的不是館主?

然后看到衛(wèi)淵右手手指有力,看到他手上那個黑色無指手套。

這才彼此對視一眼,都看到了對方眼底的激動,仿佛發(fā)現(xiàn)了某個不為人知的大秘密,現(xiàn)在再看神色溫和誠懇,好像真的很遺憾的博物館館主,林玲兒心中下意識想到了故事里隱藏身份,游戲人間的道士前輩。

這才是高人的風范啊。

小道士有些羨慕。

背負隱秘的大前輩,隱藏身份說假話的時候都面不改色。

真厲害!

她看向旁邊章小魚,忍不住悄悄道:“這就是大人嗎?”

“我們有一天也會變成這樣嗎?”

章小魚想了想,道:“可能吧。”

“等我們長大了?!?

林玲兒摩拳擦掌:“真希望快點長大啊。”

那虎目道人大步趕回來,提著葫蘆,找到了丟掉一個影子的圓臉小道士,從葫蘆里把那個影子拽出來,大體捏成了個人形,點著燈,讓影子重新回到小道士身后。

那小道士這才長呼口氣,只是一抬頭看到師叔祖黑地跟鍋底一樣的臉,又嚇得臉色發(fā)白,竟是比影子丟掉之后還要來得害怕,虎目道人盯著低頭發(fā)抖的小道士,最終只是嘆了口氣:“罷了罷了,下不為例。”

小道士驚喜抬頭。

“去將戒律抄寫百遍,此事便揭過了?!?

咦咦咦?!

百遍?!

圓臉小道士小臉煞白。
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安撫了一眾受到驚嚇的小道士,并且由師長給予足以在記憶留下深刻陰影的驚嚇之后,眾道人離開了弟子局,重新去商議先前所說之事,衛(wèi)淵見狀主動告辭,重新回到藏當中。

那幾位須發(fā)已白的老道對于衛(wèi)淵主動避嫌的行為,神色緩和許多。

衛(wèi)淵回到藏一層的屋子里,坐在床鋪上,稍微吐出口氣。

強行施法,導致他現(xiàn)在仍舊頗為疲憊,眉心隱隱還有幾分脹痛,但是也有好處,知道了自己現(xiàn)在的上限是什么,知道了那些法壇威力雖大,但是卻不應該涉及。

眼下看來,那些需要特殊修行方式,特定法壇,以及神將打醮護法的。

現(xiàn)在的他都不應該去用。

即便是能完成勾連天地人這一步,但是道行不夠,接下來催動法術根本無法完成。

衛(wèi)淵揉了揉眉心,去尋找了幾本道藏,慢慢翻閱,尋找其中更為適合自己現(xiàn)在道行修為的法壇咒決,然后默默將其記在腦海當中,打算等到自身狀態(tài)恢復過來之后,再找機會,稍作嘗試。
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微明宗眾真?zhèn)鞔丝潭紘谝黄稹?

提及今日發(fā)生的事情,又是后怕又是氣得牙癢癢,那化蛇竟然靠著不知從哪里學來的照影法術,引誘那些年幼弟子,也不知究竟是誰告知于他這手段的。

若是真的讓化蛇遁逃出來,不知會造成多大損傷,到時候他微明宗還有什么臉面面對天下道門?

眾道人交談之際,那位始終看守在藏頂樓的老道人卻不發(fā)一。

虎目道人嘆道:“還不知道,那位突然出現(xiàn)的前輩,是哪一家哪一派的,不過能夠開壇做法,應該也是正一道,只是不知是否是龍虎山嫡傳?!?

他在提起開壇做法的時候,聲音微微頓了一下,回憶起拾石做壇的行為,一時間也是不知是否該將那個動作稱之為開壇做法。

其余道人也都各自低聲交談,不知此人身份。

全真和正一都著道袍,各自在細節(jié)上有所不同。

雙方都有各自戒律,和民間法派不同。

而全真相較于正一則規(guī)矩更甚。

眾人也算是見多識廣,卻都不清楚這一種道袍的式樣屬于哪一家哪一派,可雖說如此,卻又都有些印象,有點眼熟。唯獨那位始終看守藏的老者嘆息一聲,道:“那道袍,我見過,你們也都見過?!?

眾人愕然。

那老道士道:“你們等等。”

他起身回去了藏中,見到衛(wèi)淵還在捧著道藏研讀,是從一些基礎法壇和打醮儀典開始,有些訝異,倒也沒有主動搭話,只是上樓再拜后,取出了兩幅卷軸,確認無誤,這才回到眾道人所在的地方。

他將其中一幅畫卷打開,懸掛墻上。

諸多真?zhèn)鞯廊硕枷乱庾R起身,面容恭敬。

畫卷上是一位中年道士,眉宇清冷,一身道袍,旁邊有弟子捧劍,有弟子看爐,這是祖天師張道陵的畫像,據(jù)傳說是他當年開壇煉丹,即將入蜀之時的模樣,雖然已經(jīng)六十許歲,看上去卻不過是三四十歲的樣子。

眾道人原本還不明白老人的意思。

當看到畫卷上張道陵后,就都面色微變,發(fā)現(xiàn)之前曾經(jīng)出手開壇的道人,身上所穿的道袍樣式,隱隱和畫卷上張道陵的道袍風格相同,老道又嘆息一聲,道:“再看看這一幅畫?!?

又一次抖開,畫卷上是一清秀少年,眉宇飛揚,腰間佩劍。

是張道陵年少時候的畫像。

唯獨在天師府中流傳,微明宗是正一分支,也曾拓印。

老人指了指畫像上少年的佩劍,不不語。

眾人看去,旋即神色都各有凝滯,面容變化,虎目道人回憶那一柄騰躍而起的古劍,深深吸了口氣,道:“祖天師入蜀之年的道袍,還有祖天師年少時候的佩劍,那位道長前輩他……”

一個荒謬念頭同時出現(xiàn)在諸道人腦海中。

屋子里的氣氛霎時沉凝。

那道人嘆息那句‘未曾想到,這個時代還有化蛇……’突兀地在眾人腦海中響起,讓他們心臟跳動加快,讓他們思緒凝滯,各有茫然。

老道人卻反笑罵道:

“想什么呢?”

“按我思來,這應當是祖天師他老人家的另一脈弟子。”

老人道:“正一龍虎山上有玄壇,有雌雄龍虎劍,而對應的,這一脈手中也有祖天師年少時候的佩劍,也倒能夠解釋,也難怪他能輕易動用之前的法壇,而不必太過于遵循儀軌?!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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