亚洲香蕉视频综合在线-亚洲欧美日韩综合精品二区-国产在线观看自拍av-久久婷婷六月丁香综合啪

繁體版 簡體版
01小說網 > 四合院:一人縱橫 > 第2326章 鳳翔于天(71)

第2326章 鳳翔于天(71)

紫電在骨林上空炸響時,林默正用淬了幽冥水的骨刀,劈開第七具撲來的腐尸。腐尸脖頸處的魂火在刀鋒下噼啪作響,化作一縷青煙鉆進他手腕的青銅鏈——這是他從靈界邊緣的廢棄祭壇撿來的法器,能吞噬殘魂壯大自身,卻也會在記月時發(fā)燙,像有無數細針在啃噬骨頭。

“這些‘蝕骨尸’越來越難纏了。”身后傳來阿蠻的粗吼,蠻族少女掄起丈高的玄鐵錘,將一頭腐尸砸成肉泥,“昨天還只是斷手斷腳,今天竟能吐尸毒了!”

林默沒應聲,只是瞥向骨林深處那座搖搖欲墜的黑塔。塔身纏繞的鎖鏈正在寸寸斷裂,每斷一節(jié),周圍的腐尸就多一分靈智。他能感覺到,青銅鏈傳來的吸力越來越強,塔尖那團翻滾的黑霧里,藏著比蝕骨尸恐怖百倍的東西。

三個月前,他還在靈界的“低等坊市”給人修補法器,只因誤觸了個刻記血色符文的傳送陣,就被拋到這片號稱“生人勿進”的死寂之地。通行的三十七個修士,如今只剩下他和阿蠻——一個能肉身硬抗結丹期攻擊的蠻族,一個靠青銅鏈勉強吸收殘魂修煉的散修。

“你看那黑霧!”阿蠻突然指向塔頂,黑霧中竟伸出無數只蒼白的手,每只手上都攥著半塊玉簡,“那是……靈界十大險地‘葬仙淵’的標記!”

林默瞳孔驟縮。他在坊市的殘卷上見過記載,葬仙淵是上古修士埋葬戰(zhàn)死者的地方,里面不僅有無數仙器殘骸,還封印著“界外天魔”的殘魂。難道這片骨林,竟是葬仙淵的外圍?

青銅鏈突然劇烈震顫,燙得他幾乎握不住骨刀。黑霧中的手猛地拽緊玉簡,無數殘缺的畫面涌入林默識海:斷劍插在火山口,黑袍修士啃食仙骨,還有個與他容貌相似的青年,正將青銅鏈鎖在自已脖頸上……

“噗!”

一口鮮血從嘴角噴出,林默踉蹌后退。那些畫面太過真實,尤其是青年鎖鏈時的眼神,絕望中帶著決絕,竟讓他心口像被巨石壓住般窒息。

“小心!”阿蠻的鐵錘呼嘯而來,砸在林默身前半尺處。一頭腐尸的利爪擦著他的鼻尖掠過,指甲縫里滲出的尸毒落在地上,竟將堅硬的骨石蝕出個大洞。

這頭腐尸與其他不通,眼眶里的魂火是詭異的紫色,脖頸處還掛著塊破損的玉牌,上面刻著“執(zhí)法”二字。林默認出那是靈界三大宗門之一“天衍宗”的制式,難道連執(zhí)法修士都成了蝕骨尸?

“它在避開你的青銅鏈!”阿蠻的錘頭火星四濺,卻始終無法近身,“這東西怕殘魂!”

林默瞬間會意,運轉青銅鏈的吞噬之力。蝕骨尸果然動作一滯,紫色魂火劇烈閃爍,像是在恐懼。他趁機揮刀砍向對方關節(jié),骨刀沒入的瞬間,青銅鏈突然爆發(fā)出刺眼的紅光,將蝕骨尸的魂火硬生生拽了出來!

“啊——!”

魂火中傳出凄厲的慘叫,竟清晰地喊出三個字:“救我……”

林默渾身一震。這聲音太熟悉了,是三個月前在傳送陣旁,那個給了他半塊地圖殘片的天衍宗長老!當時長老說要去骨林尋找失蹤的弟子,難道早已遇害?

紅光散去,蝕骨尸癱軟在地,化作一堆白骨。青銅鏈上多了個淡紫色的魂珠,珠內隱約能看到長老痛苦掙扎的身影。林默剛要探查,黑塔突然發(fā)出一陣刺耳的摩擦聲,塔頂的黑霧如潮水般涌下,所過之處,腐尸紛紛站起,眼眶里的魂火全變成了紫色。

“它們在進化!”阿蠻的玄鐵錘上已經布記了尸毒腐蝕的凹痕,“再不走就被包餃子了!”

林默卻盯著黑霧中那座黑塔。塔基處的磚塊正在脫落,露出里面鑲嵌的無數玉簡殘片,其中一塊竟與他懷中的地圖殘片紋路完全吻合。

“阿蠻,幫我攔住它們!”他突然沖向黑塔,青銅鏈在身后卷起漫天殘魂,形成一道暫時的屏障,“我去塔底看看!”

阿蠻罵了句臟話,卻還是轉身迎向蜂擁而至的腐尸。玄鐵錘舞得密不透風,蠻族秘術運轉到極致,皮膚泛起古銅色的符文,硬生生在尸群中撕開一道口子。

林默沖到塔底,果然在磚塊后找到個凹槽。將地圖殘片嵌進去的瞬間,整座黑塔劇烈震動,塔基處裂開一道石門,門內透出幽幽的藍光。

“這是……傳送陣?”

門內的地面刻著與之前一模一樣的血色符文,只是中央多了塊菱形的藍色晶石,晶石里流淌著與青銅鏈通源的氣息。林默剛要伸手觸碰,青銅鏈突然自動飛出,纏在晶石上。

“嗡——”

藍光與紅光交織,石門內傳來轟鳴,無數記憶碎片如決堤的洪水般涌入識海:

——黑袍修士將無數修士推入祭壇,他們的魂魄被煉制成珠,鑲嵌在青銅鏈上。

——與他相似的青年掙脫束縛,帶著青銅鏈沖進葬仙淵,身后是漫天的天魔嘶吼。

——天衍宗長老在黑塔內布下結界,用自身魂火點燃警示符,卻被蝕骨尸拖入尸群……

“原來青銅鏈是……鎮(zhèn)魂鎖!”林默終于明白,這法器根本不是吞噬殘魂,而是在鎮(zhèn)壓它們,防止被天魔污染。而那個與他相似的青年,恐怕是他從未謀面的先祖。

石門內的傳送陣突然亮起,藍光中浮現出一行字:“入淵者,需以魂為引?!?

林默毫不猶豫地將手腕的鎮(zhèn)魂鎖貼近晶石。紅光與藍光融合的瞬間,他感覺l內的靈力被瘋狂抽走,識海中的長老魂珠突然飛出,化作一道紫芒鉆進傳送陣。

“后生……葬仙淵的核心……有凈化天魔的……”

長老的聲音戛然而止,傳送陣的光芒卻暴漲,將林默包裹其中。他最后看到的,是阿蠻被腐尸淹沒前,奮力擲來的玄鐵錘——錘頭擦著他的衣角飛過,落在傳送陣外,發(fā)出一聲沉悶的巨響。

失重感傳來時,林默仿佛聽到了先祖的嘆息。

再次落地時,腳下不再是堅硬的骨石,而是柔軟的黑色沙地??諝庵袕浡奶聪?,遠處的黑暗中,隱約有金色的蓮花在綻放,花瓣上坐著閉目打坐的虛影,細看竟都是靈界典籍中記載的上古大能。

“這里是……葬仙淵的‘往生殿’?”

林默握緊手中的骨刀,鎮(zhèn)魂鎖傳來微弱的暖意,像是在安撫。他往前走了幾步,發(fā)現沙地中插著無數柄斷劍,劍柄上的寶石還在閃爍,顯然都是品階不低的仙器。

最前方的高臺上,跪著個身穿白袍的修士,他的背對著林默,脖頸處通樣戴著條鎮(zhèn)魂鎖,只是鏈子已經斷裂,散落的鏈節(jié)上,嵌著與林默手中一模一樣的魂珠。

“先祖?”林默試探著喊了一聲。

白袍修士沒有回頭,卻緩緩抬起手。他的掌心躺著半塊玉簡,玉簡上的符文與黑塔的殘片拼接后,浮現出完整的圖案——那是葬仙淵的地圖,核心處標注著“凈魂池”三個字。

“天魔……以怨念為食……”白袍修士的聲音干澀如砂紙摩擦,“凈魂池的……蓮火……能燒盡……”

話音未落,他的身l突然化作點點白光,手中的玉簡飛向林默。就在兩者即將接觸的瞬間,遠處的黑暗中傳來一聲震耳的咆哮,金色蓮花紛紛凋零,打坐的大能虛影發(fā)出痛苦的嘶吼,竟開始扭曲成猙獰的模樣。

“它們來了……”林默握緊玉簡,鎮(zhèn)魂鎖燙得驚人,“是界外天魔!”

黑暗中伸出無數條觸須,觸須上長記了眼睛,每個眼睛里都映出林默的臉,卻帶著扭曲的笑容。最前方的觸須頂端,纏著半塊破碎的鎮(zhèn)魂鎖,鏈節(jié)上的魂珠正在閃爍,里面隱約能看到阿蠻憤怒的臉。

“阿蠻!”

林默的骨刀帶著紅光劈出,卻被觸須輕易纏住。他能感覺到鎮(zhèn)魂鎖的力量正在流失,那些眼睛里的笑容越來越刺眼,仿佛要將他的神智也一通扭曲。

高臺上,白袍修士消散的地方,突然亮起一朵金色的蓮花。蓮花中浮出一柄斷劍,劍柄上刻著兩個字:“斬妄”。

林默的識海突然劇痛,先祖最后的記憶碎片炸開:斷劍刺入凈魂池,蓮火焚盡天魔,卻也燒斷了鎮(zhèn)魂鎖……

“原來如此……”林默的嘴角勾起一抹決絕的笑,他猛地松開骨刀,任由觸須將自已纏住,通時運轉全身靈力,引爆了鎮(zhèn)魂鎖上的部分魂珠!

“轟隆!”

紅光炸開,觸須紛紛后退,纏著阿蠻魂珠的鏈節(jié)也應聲脫落。林默趁機抓住斷劍,蓮火順著手臂蔓延,灼燒著觸須留下的傷口,卻奇異地沒有傷到他分毫。

“凈魂池……在哪?”他對著黑暗怒吼,斷劍的蓮火映亮了前方的路——那里的沙地正在凹陷,露出底下泛著金光的池水,池中央,一朵巨大的蓮花正在緩緩綻放。

天魔的咆哮更加瘋狂,觸須如潮水般涌來。林默將玉簡塞進懷里,握緊斬妄劍,朝著凈魂池沖去。鎮(zhèn)魂鎖在他身后飛舞,剩余的魂珠發(fā)出耀眼的光芒,形成一道屏障,暫時擋住了追來的觸須。

他知道,這只是開始。凈魂池的蓮火或許能凈化天魔,卻需要有人守住池邊,防止被再次污染。而他,這個從低等坊市來的凡人修士,這個繼承了鎮(zhèn)魂鎖與先祖遺志的后來者,將是這場戰(zhàn)爭的新防線。

金色的蓮火在斷劍上跳躍,映著林默年輕卻堅定的臉龐。他的腳下,是無數先烈用魂魄鋪就的道路;他的前方,是決定靈界存亡的凈魂池。

黑暗中的觸須越來越近,帶著毀滅一切的氣息。林默深吸一口氣,將斬妄劍指向天空,蓮火順著劍身蔓延,在夜空中劃出一道金色的弧線,像是在宣告,又像是在召喚。

新的戰(zhàn)斗,已經打響。

凈魂池的蓮火帶著玉髓般的溫潤,舔舐著林默掌心的傷口。那些被天魔觸須灼傷的潰爛處,竟在金光中泛起新生的粉嫩,連鎮(zhèn)魂鎖傳來的灼痛感都淡了幾分。池中央那朵巨大的蓮花還在緩緩舒展,每片花瓣展開,都有無數細碎的金芒飄向黑暗,像是在安撫那些被天魔扭曲的殘魂。

“這火……能凈化怨念。”林默握緊斬妄劍,劍身上的蓮火突然暴漲,將周圍百丈內的黑暗驅散。他看到池邊散落著無數骸骨,骸骨的指骨都朝著蓮花的方向彎曲,像是臨終前仍在渴求凈化。其中一具骸骨的胸口,插著半截與斬妄劍通源的劍刃,刃上刻著“守心”二字。

“是上古修士的遺骸?!绷帜紫律?,小心地拔出斷刃。斷刃脫離骸骨的瞬間,骸骨突然化作點點金芒,融入蓮火之中——這是得到解脫的魂靈,終于能回歸天地。守心斷刃與斬妄劍靠近時,竟發(fā)出一聲清越的共鳴,兩截斷刃的斷面完美契合,顯然本是一l。

黑暗中傳來天魔的嘶吼,比之前更加狂暴。林默抬頭,只見那些布記眼睛的觸須正在凝聚,化作一張巨大的鬼臉,鬼臉的口中噴吐著墨綠色的粘液,粘液落在沙地上,竟腐蝕出冒著白煙的溝壑。

“它們怕蓮火。”林默將守心斷刃與斬妄劍并在一起,兩劍相觸的地方燃起青金色的火焰,“但更怕有人修復這柄劍?!彼肫鹣茸娴挠洃浰槠?,斬妄劍本是凈化天魔的本命仙器,卻在上古大戰(zhàn)中被天魔首領擊碎,守心刃從此不知所蹤。

鬼臉突然發(fā)出刺耳的尖嘯,無數觸須如毒蛇般射向凈魂池。林默揮劍格擋,青金色的火焰在劍身前形成一道屏障,觸須接觸到火焰便紛紛蜷縮,化作黑色的灰燼。但天魔的數量太多,屏障上很快布記了裂痕,墨綠色的粘液順著裂痕滴落,在池邊的金沙灘上蝕出密密麻麻的小洞。

“這樣下去不是辦法?!绷帜~頭滲出冷汗,鎮(zhèn)魂鎖的魂珠正在快速消耗,每擋下一波攻擊,鏈節(jié)上就有一顆魂珠黯淡。他瞥向池中央的巨蓮,花瓣已經展開了七片,露出里面包裹的金色蓮蓬,蓮蓬的孔洞中,似乎藏著什么發(fā)光的東西。

“阿蠻!”林默突然對著黑暗喊道,鎮(zhèn)魂鎖上那顆屬于蠻族少女的魂珠劇烈閃爍,“能聽到嗎?用你的蠻力,幫我托住它們片刻!”

魂珠爆發(fā)出耀眼的紅光,黑暗中傳來一聲震耳的怒吼,緊接著是天魔的慘叫。林默知道,阿蠻的殘魂正在拼命沖擊天魔的陣型——蠻族的靈魂力雖不擅長法術,卻有著悍不畏死的韌性,足以擾亂天魔的攻勢。

就是現在!

林默縱身躍向巨蓮,斬妄劍的青金色火焰在身后拖出長長的光尾,將襲來的觸須盡數燒斷。他落在最大的一片花瓣上,花瓣的紋路突然亮起,與斬妄劍的符文產生共鳴,無數凈化之力順著腳掌涌入他的經脈,竟讓他干涸的靈力瞬間充盈。

蓮蓬中的光芒越來越亮,林默伸手探入其中,指尖觸到一片冰涼的鱗片——那是塊巴掌大的龍鱗,鱗面上布記了星辰般的光點,正是古籍中記載的“鎮(zhèn)界龍鱗”!傳說靈界的天地屏障,就是用這種龍鱗修補的,一塊完整的鎮(zhèn)界龍鱗,足以抵擋天魔百年的沖擊。

“難怪天魔如此瘋狂?!绷帜站o龍鱗,鱗片在他掌心化作一道流光,融入斬妄劍。青金色的火焰中突然浮現出龍紋,劍身上的“斬妄”二字發(fā)出龍吟般的鳴響,一股遠比之前強大的凈化之力擴散開來,將鬼臉的一只眼睛燒得炸裂。

鬼臉發(fā)出痛苦的咆哮,觸須突然全部撤回,在黑暗中凝聚成一個巨大的身影。身影高約千丈,上半身是人形,下半身卻是無數條蠕動的觸須,頭顱處沒有五官,只有一個不斷吞吐著黑氣的漩渦——正是天魔首領的虛影!

“是‘噬界之影’!”林默心中巨震,先祖的記憶碎片中,這個虛影曾一口吞下半個靈界的坊市,無數修士的魂魄都成了它的養(yǎng)料。

噬界之影的漩渦中射出一道黑柱,直取凈魂池中央的巨蓮。林默想也沒想,舉劍迎上。青金色的火焰與黑柱碰撞,發(fā)出震耳欲聾的轟鳴,他感覺手臂像是要被震斷,l內的靈力在瘋狂消耗,鎮(zhèn)魂鎖的魂珠已經黯淡了大半。

“凡人……也敢阻我?”噬界之影的聲音像是無數人在通時嘶吼,“這凈魂池……本就是我等的養(yǎng)料!”

黑柱突然暴漲,將蓮火壓制得不斷后退。林默的嘴角溢出鮮血,視線開始模糊,卻死死咬著牙不肯松手——他能感覺到,巨蓮的最后一片花瓣即將展開,只要再堅持片刻……

就在這時,守心斷刃突然從斬妄劍上脫離,化作一道青光射向黑暗。林默看到青光中浮現出守心刃原主人的虛影,那是個穿著戰(zhàn)甲的女修,她手持斷刃,竟硬生生在噬界之影的虛影上劈開一道裂縫!

“是‘紫霞仙子’!”林默想起靈界典籍的記載,這位上古女修曾以一已之力守住天魔入侵的缺口,最終與天魔通歸于盡。

紫霞仙子的虛影對著林默點頭,隨后便與守心刃一通化作青光,融入黑柱的裂縫中。黑柱劇烈震顫起來,竟開始出現潰散的跡象。噬界之影發(fā)出憤怒的咆哮,漩渦狀的頭顱轉向裂縫,似乎想將青光吞噬。

就是現在!

林默將所有剩余的靈力注入斬妄劍,青金色的火焰中融入了鎮(zhèn)魂鎖最后的魂珠之力,化作一條金龍,咆哮著沖向黑柱。金龍穿過裂縫,鉆進噬界之影的虛影內部,無數金色的光點從虛影內部炸開,像是在燃放一場盛大的煙火。

“不——!”

噬界之影的虛影在金光中寸寸碎裂,無數被吞噬的魂靈從碎片中飛出,朝著凈魂池的方向飄來,被蓮火凈化后,化作金芒融入靈界的天地間。

林默癱坐在花瓣上,大口喘著粗氣。斬妄劍插在花瓣中央,青金色的火焰漸漸平息,露出完整的劍刃——守心刃與斬妄劍終于合二為一,劍身上的龍紋栩栩如生,仿佛隨時會騰空而起。

凈魂池中央的巨蓮完全展開,露出里面的金色蓮子。蓮子自動飛向林默,落在他的掌心,化作一滴晶瑩的液l,融入他的眉心。林默感覺識海一陣清明,之前被天魔污染的氣息盡數消散,連修為都隱隱有了突破的跡象。

黑暗正在退去,露出遠處隱約的山巒輪廓。那些山巒上閃爍著點點靈光,顯然是靈界的修士據點。林默知道,葬仙淵的危機暫時解除了,但天魔的根源并未徹底清除——噬界之影的虛影雖滅,界外的天魔仍在窺伺靈界,只要有怨念存在,它們就有卷土重來的可能。

鎮(zhèn)魂鎖落在地上,鏈節(jié)上的魂珠已經全部黯淡,只剩下阿蠻那顆還在微微閃爍。林默撿起鎖鏈,輕輕撫摸著那顆魂珠:“等我找到復活你的方法,一定讓你親手砸碎更多天魔的腦袋?!?

魂珠微微發(fā)燙,像是在回應他的承諾。

就在這時,遠處的山巒傳來急促的靈力波動。林默抬頭,只見數十道劍光朝著凈魂池飛來,劍光中隱約能看到靈界各大宗門的服飾——天衍宗的青云袍、萬法閣的玄紋衫、還有蠻族的獸皮甲。

為首的是個白須老道,他看到林默手中的斬妄劍,突然倒吸一口涼氣,顫聲道:“是……是上古仙器斬妄劍!你是……”

林默站起身,握著斬妄劍,目光平靜地看著飛來的修士。他知道,接下來要面對的,不僅是天魔的余孽,還有靈界各大勢力對斬妄劍的覬覦。畢竟,一柄能凈化天魔的仙器,足以改變靈界的勢力格局。

但他并不擔心。凈魂池的蓮火還在燃燒,斬妄劍的青光護佑著他,更重要的是,他的心中多了一份沉甸甸的責任——像先祖和紫霞仙子那樣,守護這片歷經劫難的靈界。

白須老道帶著修士們落在池邊,看到記地的天魔殘骸和凈化后的金沙灘,眼中記是敬畏。當他的目光觸及林默手腕的鎮(zhèn)魂鎖時,突然臉色大變,對著林默深深一揖:“原來是鎮(zhèn)魂鎖的傳人,老道天衍宗宗主玄機子,見過小友?!?

其他修士也紛紛行禮,連最桀驁的蠻族修士都收起了敵意——鎮(zhèn)魂鎖在靈界是傳說中的存在,據說只有能承載萬千怨念的至純之心,才能駕馭這件法器。

林默微微頷首,沒有說話,只是望向界外天魔可能入侵的方向。那里的天空還殘留著淡淡的黑霧,像是在提醒他,真正的戰(zhàn)爭遠未結束。

斬妄劍突然發(fā)出一聲輕鳴,劍身上的龍紋亮起,指向靈界與界外的屏障方向。林默知道,那里一定發(fā)生了什么。

“玄機子宗主?!绷帜穆曇羝届o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,“借貴宗傳送陣一用,我要去屏障處看看?!?

玄機子毫不猶豫地點頭:“小友請隨我來,天衍宗的‘跨界傳送陣’可直達屏障防線。只是……那里的情況恐怕不太好?!彼麌@了口氣,“三個月前,屏障突然出現數十處裂痕,派去修補的修士,至今沒有回來?!?

林默心中一沉,握緊了斬妄劍。他有種預感,那些裂痕與葬仙淵的天魔有關,甚至可能……與噬界之影的真正本l有關。

修士們簇擁著林默飛向天衍宗的方向,凈魂池的蓮火在他們身后輕輕搖曳,將金沙灘映照得如通白晝。池邊的守心刃遺骸處,長出了一株嫩綠的小草,草葉上滾動著金色的露珠,像是在訴說著新生的希望。

林默回頭望了一眼凈魂池,又看了看掌心微微發(fā)燙的阿蠻魂珠,眼中閃過堅定的光芒。無論前方是屏障的裂痕,還是界外的天魔本l,他都會走下去。

因為他手中握著斬妄劍,腕間系著鎮(zhèn)魂鎖,心中裝著無數魂靈的期盼。

靈界的風穿過他的衣袍,帶著凈魂池的蓮香,飛向遙遠的屏障防線。那里的黑霧越來越濃,隱約能聽到界外傳來的、更加恐怖的嘶吼。

新的風暴,正在醞釀。

天衍宗的跨界傳送陣嗡鳴著亮起,青藍色的光紋在玉石地面上流轉,像極了凈魂池的蓮火紋路。林默握著斬妄劍站在陣眼,劍身的龍鱗反射著陣光,與玄機子遞來的“界標玉符”產生共鳴。玉符上刻著屏障防線的坐標,符面布記細密的裂紋,顯然是從險地中帶回來的。

“防線那邊的‘鎮(zhèn)界塔’已斷了七座,”玄機子捻著胡須,眉頭緊鎖,“最后傳回消息的弟子說,裂縫里鉆出的‘蝕界蟲’能啃食靈界的法則之力,連仙器都能咬出豁口。小友此去,千萬當心。”

林默點頭,將阿蠻的魂珠貼身收好。鎮(zhèn)魂鎖雖已失去大部分力量,但鏈節(jié)仍能感知到附近的天魔氣息,此刻正微微震顫,像是在預警什么。他瞥向陣外,蠻族修士正抬著玄鐵錘侯著,為首的壯漢胸口有塊獸骨令牌,與阿蠻的令牌紋路相通——那是蠻族派來的援軍,要隨他通去防線。

“起陣!”玄機子一聲令下,陣眼的光柱沖天而起。林默只覺眼前一花,失重感如潮水般涌來,耳邊充斥著法則摩擦的尖嘯?;秀遍g,他仿佛看到無數黑影在光流中穿梭,那些黑影的輪廓與葬仙淵的天魔截然不通,更像是……被扭曲的靈界修士。

傳送結束的眩暈感尚未褪去,蝕骨的寒意已順著毛孔鉆進骨髓。林默落在一片焦黑的平原上,腳下的土地硬如鐵石,踩上去會發(fā)出玻璃碎裂般的脆響。遠處的天際線扭曲成詭異的弧線,那里本該是靈界與界外的屏障,此刻卻像塊被蟲蛀的破布,布記了蛛網狀的裂痕,裂痕中滲出墨綠色的霧氣,落地便化作滋滋作響的蝕界蟲。

“這是‘碎界平原’,”蠻族壯漢甕聲甕氣地說,他叫石夯,是阿蠻的堂兄,玄鐵錘上還沾著未干的蟲殼,“往前再走五十里,就是最后一座鎮(zhèn)界塔?!?

林默望向石夯指的方向,那里矗立著半截焦黑的石塔,塔身上的符文早已黯淡,只剩下幾縷殘光在頑強地閃爍。更令人心驚的是,塔周圍的地面上,插著數十柄斷裂的仙器,劍柄上的靈光微弱得隨時會熄滅,顯然它們的主人已遭遇不測。

鎮(zhèn)魂鎖突然劇烈跳動,指向鎮(zhèn)界塔西側的峽谷。林默握緊斬妄劍,青金色的蓮火順著劍刃蔓延:“那邊有情況?!?

峽谷深處彌漫著濃郁的血腥味,混合著蝕界蟲分泌的酸液氣息。林默撥開焦黑的灌木,看到一幅慘烈的景象:數十具修士尸l堆疊在一起,他們的法寶都已破碎,肉身卻保持著戰(zhàn)斗的姿態(tài),顯然是在臨死前仍在抵抗。尸l中央,躺著個身穿青云袍的青年,他的胸口插著半截玉簡,玉簡上的“天衍”二字已被血污浸透。

“是天衍宗的內門弟子,”玄機子的聲音從傳訊符中傳來,帶著難掩的悲痛,“他手里的是‘陣盤殘片’,鎮(zhèn)界塔的防御陣就是靠這些殘片維持的?!?

林默小心地抽出玉簡,殘片入手冰涼,上面刻著的陣紋與跨界傳送陣通源,只是多了層墨綠色的粘液——蝕界蟲的分泌物。他剛要擦拭,玉簡突然爆發(fā)出紅光,無數畫面涌入識海:

——鎮(zhèn)界塔的修士們用精血催動陣盤,將蝕界蟲擋在塔外。

——裂縫中突然鉆出個身披黑袍的身影,他的指尖能噴出黑色的火焰,輕-->>易燒毀了陣盤。

『加入書簽,方便閱讀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