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枚劍丸,是我父之物!”周山岳盯著陳凡頭頂?shù)暮趧?,冷哼一聲?
“這是我?guī)熕?zèng)?!标惙采裆涞?,一句話出口,就立刻讓周山岳面色難看起來,大袖一甩,身子竟直奔陳凡走去。
“我要此人的交代很簡(jiǎn)單,取其雙眼而已,我倒要看看,你莫非還敢殺我不成,若真有魄力敢殺我,周某倒也佩服,且看你如何對(duì)你師父,也是我的父親去解釋!”周山岳話語間已大步走來。
孟浩神色始終如常,平靜的看著這一幕,臉上沒有露出絲毫思緒的變化,陳凡在孟浩身前,此刻冷眼看著走來的周山岳,右手驀然抬起,剎那其頭頂飛劍散出劍芒。
局面似一觸即發(fā)之時(shí),周山岳神色有些猙獰,腳步竟沒有停頓。
“我就不信,你能為了一個(gè)外人,還真敢出手!”
“他對(duì)你而是外人,可對(duì)我而,是我的師弟?!标惙灿沂忠恢?,飛劍瞬間飛出直奔周山岳而去,使得周山岳全身汗毛瞬間豎起,腳步猛地一頓時(shí),這把黑色的劍,已停留在了他的眉心。
“周山岳,莫要逼我?!标惙草p聲開口。
孟浩看到這里,正要上前時(shí),那位始終觀望的假丹境界的中年男子,此刻低喝一聲。
“你二人如此成何體統(tǒng)!”
“周山岳你退下!陳凡,此人既是你故宗師弟,你就要為他作保,若此人日后出了什么差錯(cuò),就是你的責(zé)任。”這句話明顯有為難之意,看似將事情化去,可實(shí)際上卻是將只是旁觀的小事,無限的放大。
孟浩經(jīng)歷不少,豈能聽不出來,聞冷笑一聲。
“孟某之事,與我?guī)熜趾胃?,閣下這辭,若不收回,則孟某幫你收回?!泵虾崎_口時(shí),聲音冰寒,傳出后那中年男子雙眼瞬間一冷,看向孟浩。
陳凡顯然也沒想到孟浩居然敢如此開口,但卻沒有多說,而是掐訣間,那把飛劍現(xiàn)出嗡鳴。
“陳凡,不是師兄不給你顏面,而是你這師弟,著實(shí)需要被教訓(xùn)一下?!敝心昴凶有θ輲е幚?,話語間大袖一甩,向著孟浩這里走來。
孟浩神色如常,他筑基初期就可戰(zhàn)筑基后期,如今修為已然是四座道臺(tái),即便是各宗道子與他一戰(zhàn)都勝負(fù)兩說,更何況這顯然不是無暇筑基,最多只是有缺的中年修士了。
此人,孟浩殺之,不難。
盡管對(duì)方是陳師兄的宗門之人,但今日之事,孟浩豈能讓此人以話語威脅,日后為陳師兄這里引來束縛,故而這才出口,與陳師兄無關(guān)。
四周的一劍宗弟子,大都是冷笑的看著這一幕,望向孟浩的目光里,都帶著輕蔑之意,顯然都是認(rèn)為孟浩狂妄自大,以筑基中期之力,居然敢挑釁筑基大圓滿。
“自不量力之人,沒想到陳師兄的師弟,居然是這等性格?!?
“還不是仗著陳師兄在其身邊,此人狐假虎威而已?!?
“他是在找死!”
各種心思存在,周山岳此刻也陰笑起來,退后幾步,樂的看眼前這幅熱鬧。
眼看這中年男子邁步間已然快要臨近,孟浩神色始終平靜,淡然一笑,正要上前時(shí),卻被一旁的陳凡攔住。
“李師兄,我?guī)煹苣暧撞欢?,有得罪之處,還望師兄不要介意,還請(qǐng)李師兄給些顏面,此事就此作罷如何?!闭f完后,陳凡抓著孟浩的手臂,回頭看著孟浩時(shí),目中露出柔和。
“聽?zhēng)熜值??!币痪浜?jiǎn)單的話語,只有四個(gè)字,可落在孟浩耳中,卻是如同久違的溫暖,他默默而看著眼前的陳凡,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
李姓中年男子腳步停下,冷冷的看了孟浩一眼,神色倨傲,隨后又看向陳凡,這才緩和了一些,半晌之后才緩緩開口。
“好好教導(dǎo)一下你的這位師弟,為人莫要自不量力,不然早晚落得尸首分離的下場(chǎng)?!痹捳Z間,他大袖一甩,轉(zhuǎn)身時(shí)邁步遠(yuǎn)去,周山岳譏諷的笑了笑,也隨之遠(yuǎn)去,至于其他的一劍宗弟子,此刻也都飛起。
“我們?cè)谇胺降饶?,一炷香的時(shí)間,足夠你們敘舊了?!边h(yuǎn)遠(yuǎn)地,傳來那李姓中年的聲音。
直至一行人遠(yuǎn)去后,孟浩看著陳凡,遲疑了一下。
“師兄,我……”
“不要說了?!标惙材樕蠋еθ荩锨霸俅未罅Φ谋Я艘话衙虾迫缃褚驯犬?dāng)初壯了不少的身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