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霎那的對視之后,簡薇便避開了板爹意外的目光,輕聲說道:“叔叔好。”
板爹依舊不喜多話,只是點了點頭,這時老媽終于發(fā)現(xiàn)了簡薇的存在,甚至表現(xiàn)得比板爹還要意外,她下意識的問道:“丫頭,你什么時候回國的?”
簡薇低著頭,聲音好似有些哽咽:“阿姨......我去年就回國了?!?
老媽看了看我,我同樣避開她的目光,心中卻因為她稱呼簡薇“丫頭”而心酸,也許老媽還沒有從原來的角色中走出來,但是我和簡薇卻已經(jīng)越走越遠(yuǎn),或許很快她便會嫁給向晨為妻,那誰還愿意再提及起那一段在徐州時她被老媽和板爹稱為“丫頭”的歲月呢?
這時,顏妍和方圓也分別和板爹、老媽打起了招呼,終于緩解了這種說不明的氣氛,然后我也趁勢領(lǐng)著他們進(jìn)了客棧,隨后開了一間房,讓他們暫且休息,緩解這一路上的疲勞。
在我準(zhǔn)備離去時,老媽忽然叫住了我,向我問道:“昭陽,那個一直帶著墨鏡的姑娘,我怎么看著這么眼熟呢,可是,以前好像也沒有見過的呀?”
我知道她說的是樂瑤,笑道:“她要是把墨鏡拿掉你肯定就認(rèn)出來了?!?
老媽皺了皺眉,說道:“這姑娘也和你處過對象?”
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,我趕忙回道:“沒有,我們真的只是朋友,幾年前就認(rèn)識了?!?
老媽又面露沉思之色,嘀咕道:“怎么看著這么眼熟......到底是在哪兒見過的呢?”
......
離開了板爹和老媽住的客房,我準(zhǔn)備去樓下繼續(xù)等待著還未到來的羅本和,卻在路過陽臺時,意外的發(fā)現(xiàn)簡薇正站在護(hù)欄邊,有些茫然的眺望著遠(yuǎn)方。
我稍稍猶豫了一下之后,還是邁著很輕的步子向她走去,然后站在她的身邊,問道:“看什么呢?”
“西塘的黃昏真美!”
我下意識的向樓下眺望著,只見落日的余暉輕柔的映襯在新生的柳條上,柳條落進(jìn)清澈的河水里,風(fēng)一吹過河面,便在柳條的四周泛起了陣陣向外擴(kuò)散的波紋,讓人神怡。
我閉上眼睛,貪婪的呼吸著空氣中植被的氣味,許久才睜開眼對身邊的簡薇笑著說道:“所以我選擇留在西塘創(chuàng)業(yè)是一個多么明智的選擇,每天好似活在風(fēng)景畫里賺錢!”
簡薇笑了笑,卻不語,任晚風(fēng)將自己的長發(fā)吹得凌亂......
我也陷入到了沉默中,于是就這么與簡薇相對無的站著,直到那個紅衣女子從客棧前的青石板路上走過,我才又開了口,沖她喊道:“喂,又散步呢!”
她停下了腳步,看了看我,又看了看我身邊的簡薇,說道:“你又背著自己女朋友泡妞呢?”
簡薇頓時面色不善的看著她,我輕聲對簡薇說道:“她開玩笑的,你可別介意??!”
簡薇克制住了自己,語冷漠的回道:“有什么好介意的?!?
我稍稍放下心,趕忙對紅衣女子說道:“你沒事兒能不能別老在這條街上晃悠......”
“礙你事兒啦?”
我向她使著眼色,示意她趕緊離去,別再說招惹簡薇的話。
紅衣女人似乎看出了些端倪,沖我豎了個鄙視的中指之后,終于不再給我難堪,繼續(xù)向前方走去,可是看著她離去的背影,我卻后悔了,后悔自己不該嘴欠的和她搭話,否則她也不會說出:我背著米彩泡妞這樣的話。
我還在護(hù)欄邊站著,簡薇卻坐在了與我相隔2米之外的藤編搖椅上,自嘲似的說道:“昭陽,我怎么覺得這么諷刺,現(xiàn)在的我成了你背著女朋友去泡的妞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