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心緒因為樂瑤的哭泣而混亂,嘴也在此情此景中變得笨拙,只是這么看著她。
樂瑤卻又忽然破涕為笑,向我問道:“昭陽,有沒有覺得我的演技越來越爐火純青了???”
雖然她有捉弄我的嫌疑,但我并沒有像往常那般罵上她幾句,因為她更有可能只是用故作的灑脫讓我好過一些。
我終于對她說道:“演技是有進步了,可是自己的身體也要注意,如果真的沒有生活自理能力的話,就雇一個阿姨照顧著吧。”
“我會考慮這么做的。”
我點了點頭。
樂瑤又對我說道:“先休息一會兒,下午再走好嗎?”
我終于不再堅持,隨即在客廳的沙發(fā)上躺了下來,樂瑤則去她的房間為我捧了一床被子,極度疲乏的我,很快便陷入到了睡眠之中。
……
這一覺一直睡到中午時分,醒來時,身邊的餐桌上已經擺滿了樂瑤從外面餐廳訂好的飯菜。
我去衛(wèi)生間洗漱之后,與她一起坐在了餐椅上,準備用餐。
我剛拿起筷子樂瑤便遞了一瓶酸奶給了我,道:“昨天熬夜了,飯前喝一杯酸奶對腸胃有好處?!?
我從樂瑤手中接過:“一直以為你大大咧咧的,看不出來還挺細心的!”
樂瑤看了我一眼,語氣有些冷的回道:“那是因為你從來沒有認真的去了解過我,每個人都是雙面的?!?
“只要你愿意,八面玲瓏都可以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你是學表演的,演繹多種人格不是你信手捏來的事情嗎?”
“是啊,可是為什么在你面前卻總是大大咧咧的呢?”
我看著似笑非笑的樂瑤,當即便明白了,實際上她在我面前表現(xiàn)出的是最不戒備,最本真的自己。
這是一件只能去意會的事情,所以我只是對樂瑤笑了笑算是回應,繼續(xù)端起了碗,然后我們各自將注意力集中在吃飯上,沒有再交流。
吃完飯后,樂瑤回到自己的房間,拿出了一張銀行卡遞給了我:“這張卡里有十萬塊錢,你先拿去用吧,以后客棧再遇到困難,記得要和我說?!?
“七萬塊就夠了?!?
“預備點流動資金沒壞處的?!睒番幷f著便將卡塞進了我的口袋里。
我沉默了半晌,終于還是接受了這筆錢,又對樂瑤說道:“你在這邊也注意一點身體,醫(yī)生建議你買一些熱性的中藥調理一下?!?
“知道了,你也注意身體,不要太勞累。”
簡單的說了幾句告別語后,我便帶著樂瑤給我的那張銀行卡離開了她的住處,登上飛機的那一刻,卻忽然感覺在北京弄丟了一樣東西,卻又想不起是什么。
……
在上海下了飛機后,傍晚時分,終于開著那輛面包車回到了西塘,剛停穩(wěn)了車子,便從腰間抽下了皮腰帶向客棧里走去。
童子面露喜色的看著我,說道:“陽哥,你回來了啊!”
“啪”一聲,我抬手將皮腰帶重重拍在了桌子上,童子抱著頭鉆到了桌子底下,帶著哭腔向我問道:“陽哥,你咋這么暴躁!”
“你個小兔崽子,誰讓你動我電話了?”
“……我就是……想和樂瑤聯(lián)……聯(lián)系嘛!”
“你給我起來?!?
“我不……起來你肯定會抽我。”
“不抽你,你給我趕緊起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