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親,孩兒回來了?!痹~宋對著中年男子說道。
端木擎蒼和張無抬頭望去,便看到神色平和,面若冠玉的中年男子,眉宇之間卻透著一股令人無法忽視的威嚴(yán)。
“我兒,這個時侯你不應(yīng)該是在參加五院茶會嗎?為何會突然回來了?”
詞起白的臉上露出一絲疑惑,他放下手中的筆,走到了詞宋的身邊。
“咦,沒想象到你還帶了朋友,看這身裝扮,應(yīng)該是來自子貢書院吧?難道今年五院茶會提前結(jié)束了?”詞起白注意到端木擎蒼和張無的穿著,臉上露出一絲了然之色。
“先坐吧。”
端木擎蒼和張無躬身行禮,然后在房間內(nèi)的書桌旁坐了下來。他們很識趣,知道這個時侯不適合過多的插話,只是安靜的等待。
“我兒,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事情,為何你會今日就回來了?”詞起白問道。
“是這樣的父親,夫子說蜃龍大人正在經(jīng)歷天劫,天人之戰(zhàn)需要延期,所以文道戰(zhàn)結(jié)束后,我們便回來了?!?
“原來如此,算算時日,蜃龍確實應(yīng)經(jīng)經(jīng)歷一場大劫了?!痹~起白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,隨后他看向了坐在詞宋身邊的端木擎蒼,開口道:“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,你就是衛(wèi)黎的孩子,擎蒼吧?”
“小子正是端木擎蒼,見過詞先生。”
聽到詞起白如此喊出自已的名字,端木擎蒼連忙起身,對其鞠躬行禮,微微顫抖的手暴露了他心中的情緒。
“你不要害怕,你父親也和我是故交,雖然后來我們之間鬧了一些不愉快,但禍不及后輩,我詞起白不是小肚雞腸之人,你無需如此緊張。”
詞起白見狀,擺了擺手,示意端木擎蒼坐下。
“多謝詞先生?!?
端木擎蒼重新坐下,他其實并不是緊張,而是有些激動,詞起白可是存在于父輩口中的傳奇,如今見到真人,說不激動,肯定是假。
“還有你,你應(yīng)該就是子貢書院的那個‘小詩星’張無吧?年僅十二歲便已作詩百首,出口成章,當(dāng)真不簡單?!痹~起白看向張無,臉上露出一絲欣賞之色。
“詞先生謬贊了,小子只是胡亂作詩,哪里稱得上‘詩星’二字,相較于詞宋師兄,還差的遠?!?
張無連忙起身行禮,在詞狂生面前,自已所作的詩詞,根本就不值一提。
“好了,你們二人都不必如此拘束,既然是我兒的朋友,那么我就是你們的長輩,在我面前不必如此拘謹(jǐn)?!?
詞起白的態(tài)度很是隨和,在確認(rèn)二人身份后,就連語氣都變得溫柔起來。
“父親,無師弟自小便崇拜您,我聽人說,無師弟之所以會選擇以詩入墨,也是受到了您的影響,不如您題首詩詞送給他如何?”
詞宋提議道,在返回顏圣書院的路途中,他就曾經(jīng)聽張無和端木擎蒼詢問,能不能向自已父親討要一首詩詞,端木擎蒼當(dāng)時并沒有直接答應(yīng)張無,只是說會盡力而為。
詞宋本著助人為樂的心思,便決定主動向自已父親提出這個請求,也算是合理一些。
見狀,詞起白也是欣然答應(yīng),他起身走到書桌旁,并沒有絲毫在意,直接提筆寫道:
“墨香古韻似秋水,
詩酒趁年華。
天地廣闊任君行,
無自逍遙。
——贈張無小友”
寫完之后,詞起白將筆放下,輕輕吹了吹墨跡,然后遞給了張無。
“多謝詞先生。”
張無接過宣紙,如獲至寶,這是他第一次與心中宛如神明一般的詞起白近距離接觸,而且對方還給自已題詩,這簡直就像是在讓夢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