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片上的人已經(jīng)死了,周圍的光線暗淡,地面上很雜亂,而且四周擺放著各種刑用的器具,這個人屁股下的椅子,就是舊社會時牢房里常見的老虎凳。
這人仰著脖子,一雙手被捆在身后,和那老虎凳的椅背捆在一起,他的嘴角滿是鮮血,那濃黑的血水似乎正不斷地往外流,看其模樣也就三十多歲。
林昆簡單地看了一眼照片之后,目光重新回到駱貫的臉上,道:“人都已經(jīng)抓住了,就沒有其他的照片了么?”
駱貫苦笑道:“這件事本來就是一件秘密,照片也只有這一章,那個敢和緬甸殺手組織談合作對朱家動手的背后實力,說實話我的大老板很不愿意得罪,畢竟大老板名下的大產(chǎn)業(yè)雖然不少,但華夏是一個很大的市場,如果和華夏某個大家族的關(guān)系鬧掰了,損失可不是小數(shù)目?!?
林昆道:“那這張照片……”
駱貫道:“如果林先生需要就拿去吧,不過這個照片不是我給的,而是你在路上撿到的,或者是通過別的途徑搞來的?!?
林昆呵呵一笑,道:“謝了?!?
駱貫見林昆的臉色緩和了下來,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氣,臉上擠出了笑容,道:“林先生,我可以說說我的條件么?不,應(yīng)該是說,大老板委托我和林先生談的條件?!?
林昆站起了身,道:“談條件,有誠意的話讓你們大老板親自來,不過你要替我向你們的大老板捎個話,秦天的老婆孩子如果有什么意外,我是不會和他善罷甘休的,他現(xiàn)在可以玩神秘,但如果我想把他找出來,他最好當(dāng)心點。”
林昆說完,抬手比劃出了一個手槍的手勢對準(zhǔn)了駱貫,駱貫?zāi)樕系男θ蓠R上僵住,林昆轉(zhuǎn)身走出了包間,吱嘎的一聲,包間的門重新關(guān)上了,房間里一時間安靜得有些嚇人。
林昆已經(jīng)走到了樓下,門口站著的店小二仍舊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,歪著腦袋靠在門上,仿佛隨時都能睡著了,見有人走了出來,他馬上身體站得倍直,躬身說道:“客觀,歡迎您下次光臨!”還拍打著胳膊做了個大清時的禮儀。
樓上的包間里,聽到林昆離去的聲音,駱貫、江詩婷、邵沖三人徹底松了口氣,江詩婷靠在窗邊,透過那百葉窗看著林昆離去的背影,回過頭看向駱貫和邵沖,問道:“大老板真的來華夏了?”
駱貫點了點頭,“這次來有一個重要的業(yè)務(wù)要談?!?
江詩婷道:“和林昆?”
駱貫搖頭苦笑,“朱家身為開國元勛的后人,怎么可能和大老板合作,這一點大老板是深知的,可為了分散暗中那些國安局的鷹爪,只好拉林昆過來分散一下注意力。”
邵沖道:“大老板的計劃是好的,可我總覺得我們和這個林昆搞在一起會很危險,沒有見到他之前,我總以為他的傳說只是虛構(gòu)的成分居多,但見了他之后,尤其剛才他身上所散發(fā)出的那股令人難以抗拒的殺氣,我以前低估他了?!?
駱貫苦笑,“危險又能怎么樣,我的命都是大老板的,只要大老板這次來大陸生意談得順利,我們死又何妨?”
邵沖附和道:“對,我們的命都是大老板的,只要大老板有需要,我們就是上刀山下油鍋也萬死不辭,一切為了大老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