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咋了?”丁長河也察覺到了不對勁,問是不是出什么事了?
宋清月知道這件事情瞞不住,咬了咬牙,只好說,“賬上的錢,都被二狗拿走了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沒多少錢了?!?
丁長河瞪大眼睛,整個(gè)人都不好了。
“你說啥?二狗拿走多少?”丁長河心里直打鼓。
“五萬多……”宋清月的聲音小得像蚊子叫,可還是被丁長河聽到了。
丁長河踉蹌一番,險(xiǎn)些摔倒在地,整張臉難看的要命。
“這個(gè)二狗子,他到底想干嘛?”丁長河氣得渾身發(fā)抖!
宋家姐妹都不敢說話。
每個(gè)人心里都是又焦急又不安,可又沒有辦法。
就在這時(shí),一道人影走了進(jìn)來。
“什么?丁二狗把所有的錢都拿走了,那你的工資是不是也沒了?”大嫂吳玉芬跑進(jìn)來,扒拉著丁長河問。
丁長河頭大得不行,腦瓜子像是要裂開了一樣,“你別吼了行不行,工人的工資和車隊(duì)的工資結(jié)不了,廠子都經(jīng)營不下去了,你就知道惦記我的工資?!?
吳玉芬怒吼著說,“我不惦記你的工資惦記誰的,你給你弟打工,我們?nèi)揖椭竿隳屈c(diǎn)工資。現(xiàn)在丁二狗把錢全卷跑了,你讓我們一家怎么活啊?”
丁長河怒道,“你別把話說得那么難聽,二狗還沒回來,你怎么知道就是他把錢卷跑了?”
“肯定就是他,前兩天我還看到有人叫他去賭博……賭博,對了,他肯定是拿著那些錢去賭博了?!眳怯穹蚁肫鹗裁矗瑢χ¢L河哀嚎。
宋家姐妹連忙解釋。
“不是的,二狗沒去賭博,他就是買了很多東西……”宋清雪說著,摘下脖子上的金項(xiàng)鏈,“嫂子,你看,這金項(xiàng)鏈就是二狗給我買的?!?
下一秒,吳玉芬一把將金項(xiàng)鏈搶了過去。
宋清雪傻眼,“大嫂,你這是干什么?”
“丁二狗要是不回來,你就拿這條金項(xiàng)鏈給你大哥抵債?!眳怯穹遗鹬f。
丁長河氣得臉都黑了,“你趕緊把項(xiàng)鏈還給弟妹!”
“我不還!咱家可就指望你生活,你弟現(xiàn)在跑了,你讓我們怎么辦?”吳玉芬叫罵著,唾沫星子橫飛。
“你給我閉嘴!二狗現(xiàn)在是什么情況我們還不知道,你別張口閉口就我弟跑了的,二狗說他已經(jīng)改了,我相信他!”
丁長河非常不愛聽這些話。
感覺吳玉芬張口就給丁二狗判了死刑,可她忘了,要不是丁二狗,他們一家子現(xiàn)在還在吃糠咽菜,哪有現(xiàn)在這么好的生活?
做人不能只圖利益,也得講良心!
可吳玉芬就像是被豬油蒙了心,怎么都聽不進(jìn)去。
吳玉芬唾沫星子橫飛,“你相信他,我可不相信,他一個(gè)爛賭徒,能說改就改了?我看,你們?nèi)急凰o騙了!”
“你這個(gè)人怎么這樣?”丁長河感到十分羞愧,甚至感到丟臉,看吳玉芬的眼神充滿了無奈和憤怒。
吳玉芬梗著脖子怒吼,“我怎么樣?我這么做還不是為了咱們家?丁長河,都到什么時(shí)候了,你還死要面子活受罪,你不要這金項(xiàng)鏈,你娃吃啥,我吃啥?”
“你要西北風(fēng),那你自己喝去,反正我不想那樣。這本來就是你勞動所得的東西,我憑什么不要,我又不是觀音菩薩,對誰都要那么好心的?!?
宋清雪忍不住紅了眼眶,“大嫂,你先別急,一會我讓林東四處找找,等二狗回來……”
“他不會回來的!”宋清雪的話還沒說完,就被吳玉芬不耐煩地打斷,“這條金項(xiàng)鏈,我沒收了,你們家的爛攤子,你們自己收拾去吧?!?
說著,還要把丁長河帶走。
丁長河肺都快要?dú)庹?,一把將她的手甩開,“要走你走,我不走,我要在這里等二狗回來。”
“丁長河,我說你腦子是不是秀逗了,明天就要給工人和車隊(duì)發(fā)工資了,你拿什么發(fā)?”
“那些人找不到丁二狗,不得問你要啊,請問你有錢嗎,啊?!?
丁長河蹲了下來,“那我也不走,我們老丁家,不做這種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