槍聲炸響,廢棄工廠的空氣瞬間凝固了,硝煙味兒嗆得我鼻子發(fā)癢。
老刀悶哼一聲,踉蹌了一下,但我看見他硬是咬著牙,像一頭狂怒的野獸,揮舞著不知從哪兒摸來的鋼管,沖進了殺手堆里。
好家伙,張警司這老小子還真看得起我,這埋伏,簡直比過年趕集還熱鬧!
黑壓壓一片,少說也有二三十個,各個兇神惡煞,手里家伙閃著寒光,不知道的還以為進了兵器庫呢。
“徐天,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?。 睆埦菊驹陉幱袄铮掷飱A著根雪茄,那副嘴臉,看得我牙根癢癢,“沒想到吧,你也有今天!”
我啐了一口,抹了把臉上的灰,心里罵道:你個老小子,別得意太早,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!
老子可是帶著秘密來的!
雖然現(xiàn)在還沒觸發(fā),但這緊張刺激的氛圍,簡直是量身定制的觸發(fā)器?。?
我抄起一塊磚頭,躲過一把砍刀,狠狠地砸在一個殺手的腦袋上。
“砰”的一聲悶響,那家伙應聲倒地,估計是去見周公了。
“老刀,頂住!”我吼道,同時靈活地穿梭在殺手之間,像泥鰍一樣滑不溜秋。
老刀不愧是我的老伙計,雖然寡不敵眾,但依舊勇猛無比,金屬摩擦般的嘶吼聲在廠房里回蕩,震得人耳膜嗡嗡作響。
他就像一臺不知疲倦的殺人機器,每一拳,每一腳都帶著雷霆萬鈞之勢,撂倒一片。
我一邊躲閃,一邊觀察周圍的環(huán)境,尋找可以利用的道具。
這廢棄工廠里,到處都是銹跡斑斑的機器和雜物,簡直就是個天然的戰(zhàn)場。
我抄起一根鐵棍,對著一個沖上來的殺手就是一記橫掃千軍。
那家伙慘叫一聲,捂著肚子倒了下去。
“就這?就這?”我嘲諷道,“我還以為你們有多厲害呢,原來也不過如此嘛!”
打斗中,我無意中瞥見一個殺手身上的紋身,那是一只黑色的蜘蛛,猙獰可怖。
等等,這紋身……我好像在哪里見過!
突然,我的腦海里閃過一道靈光,這不就是“清道夫行動”中,那些神秘殺手的標志嗎?!
我心頭一震,難道說……這些殺手和“清道夫行動”有關(guān)?
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,張警司為什么要設(shè)下這個圈套?
難道他也是“清道夫行動”的幕后黑手之一?
我一邊戰(zhàn)斗,一邊思考,拼湊著腦海中零散的線索。
如果張警司真的參與了“清道夫行動”,那么……玫瑰名單!
我突然意識到,玫瑰名單上的人,很可能就是“清道夫行動”的目標!
而林婉兒……
想到這里,我的心猛地一沉,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。
不行,我必須盡快找到林婉兒,她現(xiàn)在很可能會有危險!
我更加瘋狂地戰(zhàn)斗起來,招招致命,毫不留情。
“徐天,你跑不掉的!”張警司的聲音再次響起,帶著一絲得意和嘲諷,“乖乖束手就擒吧,或許我還能給你個痛快!”
“做夢!”我怒吼道,一腳踹飛一個殺手,然后縱身一躍,跳到了一堆廢鐵上。
“老刀,撤!”我大喊道。
老刀聽到我的命令,立刻放棄了眼前的敵人,轉(zhuǎn)身向我這邊跑來。
我們背靠背,警惕地注視著周圍的殺手。
“想走?沒那么容易!”張警司冷笑道,“給我殺了他!”
殺手們再次蜂擁而上,將我們團團包圍。
我深吸一口氣,握緊手中的鐵棍,準備迎接最后的決戰(zhàn)。
就在這時,我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。
我掏出手機一看,是一條陌生號碼發(fā)來的短信:
“林婉兒在碼頭倉庫,速去!”
碼頭倉庫……
我猛地抬頭看向張警司,
“張警司,”我冷冷地說道,“你最好祈禱林婉兒沒事,否則……”
我話還沒說完,就聽見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,以及一個焦急的聲音:
“徐天!你在哪里?!”
我勒個去,這聲音不是林婉兒嗎?這妞兒怎么來了?
我循聲望去,只見林婉兒帶著一群紅玫瑰的妹子,風風火火地沖了進來。
好家伙,這陣仗,比張警司那幫蝦兵蟹將可氣派多了。
一個個穿著緊身皮衣,手里拿著明晃晃的家伙,殺氣騰騰的,活像一群從電影里走出來的女殺手。
“婉兒,你怎么來了?這里危險!”我一邊躲避著殺手的攻擊,一邊沖她喊道。
“閉嘴!要你管!”林婉兒柳眉倒豎,眼神里滿是焦急和擔憂,“老娘的人,老娘自己會照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