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玫瑰名單……”我低聲念叨,像是在咀嚼一塊裹著糖衣的砒霜,危險又誘人。
該死的臺風(fēng)“海倫”像發(fā)了瘋的野獸,朝著港島張牙舞爪地?fù)溥^來,時間緊迫得像條快要斷氣的老狗,我必須趕在它掀翻一切之前拿到名單。
深吸一口氣,我發(fā)動了“魅影偽裝”。
一陣熟悉的酥麻感傳遍全身,我的臉,我的身形,我的氣質(zhì),甚至連我骨子里的味道,都變成了那個老狐貍——紅玫瑰的前任幫主。
帶著老刀,我大搖大擺地走進(jìn)了紅玫瑰總壇。
“幫…幫主?!”守門的兩個小弟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,像見了鬼似的。
可不是嘛,一個死人突然活蹦亂跳地出現(xiàn)在你面前,你不得嚇個半死?
我微微頷首,擺出一副“老子就是這么牛逼”的表情,徑直往里走。
身后,老刀亦步亦趨地跟著,他那張萬年不變的撲克臉上,隱隱透出一絲興奮的金屬光澤。
我知道,這老家伙又開始手癢了。
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,迅速傳遍了整個紅玫瑰。
沒過多久,林婉兒就風(fēng)風(fēng)火火地趕來了。
她站在我面前,一襲黑衣,襯得她肌膚勝雪,一雙鳳眼冷冰冰地盯著我,像兩把淬了毒的刀子。
“你……真的是他?”她語氣中帶著一絲難以置信,又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……顫抖?
我輕笑一聲,這女人,明明心里慌得一批,表面上還要裝出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,真是又菜又愛玩。
“怎么?婉兒,幾年不見,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?”我學(xué)著那老狐貍的語氣,帶著一絲調(diào)侃,一絲戲謔。
她沒有回答,只是死死地盯著我的眼睛,試圖從我的眼神中找到一絲破綻。
可惜,她注定要失望了,“魅影偽裝”可不是鬧著玩的,別說她,就算是那老狐貍本人站在這里,也未必能看出什么端倪。
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劍拔弩張的味道,周圍的小弟們大氣都不敢喘一下,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成了炮灰。
老刀站在我身后,像一座沉默的鐵塔,渾身散發(fā)著危險的氣息。
他那雙眼睛,像鷹隼一樣銳利,掃視著周圍的一切,任何風(fēng)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。
林婉兒深吸一口氣,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,“你……為什么會突然出現(xiàn)?”
我聳了聳肩,故作輕松地說道:“怎么?不歡迎我回來?”
“哼!你死了這么多年,突然出現(xiàn),誰知道你安的什么心?”林婉兒語氣冰冷,
“婉兒,你這么說可就傷我的心了?!蔽已b出一副痛心的樣子,嘆了口氣,“我這不是想念你們了嗎?想回來看看……”
“是嗎?”林婉兒顯然不信我的鬼話,她冷笑一聲,“我看你是黃鼠狼給雞拜年——沒安好心!”
我心里暗罵一聲,這女人還真是難纏。
不過,越是這樣,我越興奮。
跟聰明的女人玩游戲,才更有意思,不是嗎?
我笑了笑,沒有再跟她廢話。
有些事情,說得太多反而容易露出馬腳。
與其跟她在這里打嘴炮,不如直接亮出我的底牌。
“婉兒,”我語氣突然變得嚴(yán)肅起來,“你知道‘黑曜石計劃’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