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清一直覺得自己天生帶著一個fg:如果他覺得什么事肯定不會發(fā)生,那么這件事極有可能會發(fā)生。
后來,他曉得這個fg有個名詞,叫墨菲定律。
今天的旅途上,這條定律的效果發(fā)揮的淋漓盡致。
他覺得安全無比的學(xué)校專機上,竄出來一只眼睛猩紅的女妖;他覺得茫茫人海都是路人,結(jié)果一個接一個的同班同學(xué)出現(xiàn)在自己面前。
鄭清用力閉上眼睛,揉了揉腦門,舒緩頭頂一抽一抽的鉆痛感。
頭痛的后遺癥還沒有完全消散,只是疼痛感在可控制范圍內(nèi)。十多年沒有犯過的老毛病忽然重新出現(xiàn),給他原本陰郁的心情又蒙上了一層陰影。
他從灰布袋里抽出兩張黃紙符,拍在兩側(cè)太陽穴上。
紙符緩緩的冒起青煙。
清涼的感覺從太陽穴涌出,舒緩著他飽受摧殘的頭腦。
睜開眼,一個抱著眼鏡蛇,下巴尖尖的女生正緊張的站在他們面前。
就是她打斷了剛才有些尷尬的氣氛。
“打擾了!”女生用力鞠了一躬,滿臉漲紅:“我是不小心聽到你們談話,所以忍不住過來打個招呼。我也是九有學(xué)院天文08-1班的新生,請多多指教!”
說完她又鞠了一躬。
她懷里的眼鏡蛇耷拉著腦袋,把一半身子吊在女主人的脖子上,正有氣無力的吐著信子。
“蛇呀!”李萌慘叫一聲,飛快的跳著,躲到幾個男生身后。
鴿子小白也咕咕叫著,胡亂的撲棱翅膀,惹得鄭清懷里的波塞冬跟著躁動不已。
“她幾歲了?”張季信附在鄭清耳邊,悄悄向后指了指李萌,小聲問道。
“十二歲?!编嵡逡矇旱吐曇簦骸安灰谒媲疤崮挲g小的事情,她比較喜歡別人喊她大學(xué)生。”
紅臉膛的男生撇嘴點頭,一臉我懂的表情。
“小龍很乖的,不咬人!”尖下巴女生緊張的連連擺手,將懷里那條粗大的眼鏡蛇向幾人面前遞了遞。
眼鏡蛇臉頰上細小的傷口已經(jīng)看不見了。似乎感受到主人讓它打招呼的想法,它昂起頭,吐出鮮紅的信子,瞪著漆黑的眼珠對幾個人嘶嘶的叫著。
這次,連鄭清都忍不住向后挪了一小步。
然后他又覺得自己后退有點冒犯的意思。于是,他盯著眼鏡蛇,努力向前邁了一步,回到原先的位置,安慰道:“不好意思,怎么稱呼?你的寵物沒事吧。”
“我叫劉菲菲,大家可以叫我菲菲?!奔庀掳偷呐芨吲d的將眼鏡蛇重新抱回懷里:“只不過小龍受到的傷害很大,感覺會虛弱很久。不知道學(xué)校有沒有合適的寵物醫(yī)生?!?
眼鏡蛇的脖子似乎突然就沒了骨頭,重新癱在劉菲菲的懷里,舌頭耷拉在嘴唇外一動不動。
這條奸詐的爬蟲,快跟小狐貍一樣了。鄭清忍不住腹誹。
“你為什么養(yǎng)條蛇!”李萌從鄭清身后探出腦袋,緊張的問道:“對于大多數(shù)巫師而,這并不是一個非常友好的伙伴啊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