遠處5號公路的隧道口,十二枚裹著圣誕彩帶的火箭彈在夜視儀里泛著幽藍
而會場通風(fēng)管道的陰影中,保鏢們正用銀針挑開一枚c4炸藥的保險栓,工作服袖口的血痕在紅外線下滲出詭異的光。
張震望著落地窗外曼哈頓的鋼鐵森林,指尖無意識摩挲著銀圓邊緣的鋸齒。
當(dāng)姜曉琀端著大餡餃子走過時,他忽然轉(zhuǎn)身,雪茄的火光在瞳孔里跳了跳。
\"明天咱們坐直升機去會場如何?\"
朝陽透過他指間的銀圓,在地板上投出銅錢似的光斑。
姜曉琀的翡翠鐲子磕在水晶杯沿,清脆聲響驚飛了窗臺上的麻雀:\"你買了直升機......又亂花錢!\"
她轉(zhuǎn)身時,羊絨披肩掃過酒柜,瓶身映出她耳尖的緋紅——那里還戴著張震去年送的珍珠耳釘,此刻正隨著心跳輕輕發(fā)顫。
\"為了見你,我都買了航母編隊,想想都有點心疼。\"
張震忽然湊近,雪松香水混著雪茄味裹住她,“不過現(xiàn)在......\"
他掏出皮夾甩出一疊支票,邊緣還沾著今早慶功宴的金箔,”我是百億身家的男人,買架直升機跟買糖葫蘆似的。\"
姜曉琀捏著支票像是捏著一片草葉,卻故意皺著鼻子。
\"滿身銅臭味!\"
話音未落就被張震攬住腰,羊絨大衣的內(nèi)襯蹭過她旗袍的盤扣,發(fā)出細碎的聲響。
她盯著他腕間的百達翡麗——表盤上的\"z\"字logo在陽光下泛著冷光,像極了他初次在華爾街做空時眼里的狠勁。
\"嫌臭還跟我擠一張床?\"張震的氣息噴在她發(fā)頂,引得珍珠發(fā)卡輕輕晃動。
“滾,大過年的,別逼我打你!”姜曉琀羞愧難當(dāng),舉起了小粉拳。
張震呲牙道,“別說,要是兩年前,隨便你打,但是自從我練了內(nèi)功之后,你估計連我衣角都碰不到了,不信一會兒試試!”
“哼,你就知道欺負我!”姜曉琀捏住了他胳膊上的肉,不過沒舍得擰。
姜曉琀突然舉起小粉拳,卻在落下去時轉(zhuǎn)了方向,輕輕捶在他胸口的銀圓口袋上——那里還躺著三1901年的雙龍銀元,當(dāng)年銀圓可是他發(fā)家的第一桶金。
\"練了內(nèi)功就敢囂張?\"她捏住他胳膊上的肌肉,指尖隔著羊絨都能感受到下面蟄伏的力量。
電視里《難忘今宵》的旋律恰好流瀉出來,李古一的嗓音像融化的蜜糖,裹著窗外曼哈頓的車流聲,在水晶吊燈下織成網(wǎng)。
張震牽著她的手踏上旋轉(zhuǎn)樓梯,紅木臺階在腳下發(fā)出吱呀輕響。
路過二樓畫廊時,他突然停下——墻上掛著的《華爾街之狼》油畫里,主角的瞳孔被他換成了自己的照片。
姜曉琀的高跟鞋蹭到地毯邊緣,露出底下暗埋的激光報警器,紅燈在她腳踝處劃出曖昧的弧線。
姜曉琀的手背蹭到他袖口的\"zm\"袖扣,冰涼的金屬觸感讓她一顫。
遠處監(jiān)控室的屏幕上,了塵正放大著直升機停機坪的畫面——那里停著的是嶄新的西科斯基,機艙門上系著的紅綢帶,正隨著紐約的風(fēng)輕輕搖晃。
對講機的電流聲在空曠的別墅里刺啦作響,張震捏著機身的指節(jié)泛白,銀圓在褲袋里硌得大腿生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