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鬼背靠墻角,目光如炬,面對圍攻絲毫不懼。
他瞅準時機,抓住一名黑衣人揮來的鋼管,借力一拉,將對方拽得失去平衡,同時膝蓋狠狠頂向對方腹部。
那黑衣人悶哼一聲,癱倒在地。
但老鬼也因此露出破綻,另一名黑衣人趁機從背后偷襲,鋼管重重砸在他的肩膀上。
老鬼悶哼一聲,身體微微一晃,鮮血瞬間染紅了衣衫,可他依舊緊咬牙關,繼續(xù)與黑衣人殊死搏斗。
樓道里,打斗聲、叫罵聲、重物撞擊聲混作一團,揚起的灰塵在昏暗的燈光中翻飛,整個空間仿佛成了一個修羅場。
而齊老和其他專家們被擠在角落,心急如焚卻又無能為力,只能默默祈禱救援盡快到來。
潮濕發(fā)霉的走廊里彌漫著刺鼻的血腥味,碎玻璃在昏暗的應急燈下泛著幽藍的冷光。
老鬼后背緊貼著斑駁的墻皮,指節(jié)因過度用力攥著鋼管而泛白,每一次格擋都震得虎口發(fā)麻。
他踉蹌著后退時,后腰撞上翻倒的課桌,木屑飛濺的瞬間,脖頸又被對方劃開一道血痕,溫熱的液體順著衣領往下淌,在胸前暈開深色的花。
“退到墻角去!”
老鬼沙啞地嘶吼,染血的嘴角溢出一串咳嗽。
他能聽見自己急促的喘息聲在空蕩蕩的走廊回響,汗水混著血水模糊了視線,眼前晃動的黑衣人身影逐漸重影。
余光瞥見齊老攥著拐杖的手在發(fā)抖,幾位老專家蜷縮在角落,花白頭發(fā)隨著劇烈的顫抖輕輕晃動。
他咬碎后槽牙,再次揮起鋼管砸向迎面而來的攻擊。
雖說他已經搖搖欲墜,但是依舊用身體為齊老他們建起了最后的屏障。
只可惜他也堅持不了多久了。突然,整棟樓的日光燈全部亮起,刺目的白光讓黑衣人下意識抬手遮擋。
走廊盡頭傳來軍靴重重踏地的聲響,每一步都像鼓點般敲擊著眾人的心臟。
“蹲地舉手繳械投降!”
張震的怒吼裹挾著冰刃般的寒意,黑色作戰(zhàn)服上的銀質徽章在燈光下泛著冷芒,他身后跟著的隊員們手持電擊棍,形成一道鋼鐵防線。
寒光乍現!張震甩出的三棱軍刺精準穿透最前方黑衣人的肩胛,那人慘叫著撞翻垃圾桶,腐臭的汁水濺在墻面上。
緊接著,隊員們的電擊棍迸發(fā)藍色電弧,噼里啪啦的電流聲與慘叫聲交織,黑衣人如同被鐮刀掃過的麥稈,紛紛抽搐著癱倒在地。
齊老扶著墻顫巍巍站起,渾濁的眼睛里涌出熱淚,枯瘦的手指指向走廊。
“是張震,張震來了!”
話音未落,老鬼用最后的力氣蕩開致命一擊,鋼管脫手而出,整個人順著墻壁滑坐在地。
他仰著頭,望著逐漸清晰的那張年輕面孔,嘴角扯出個帶血的笑。
“小子...再晚點,我這把老骨頭...可真要交代在這兒了...”
暮色如墨,濃稠地壓在天際,學院小樓外的槐樹在風中發(fā)出嗚咽般的聲響,仿佛在為這場驚心動魄的救援低吟。
張震劍眉緊鎖,目光如炬,帶著隊員如獵豹般迅速控制住現場,動作干凈利落,每一個指令都精準有力。
他的眼神掃過那些瑟瑟發(fā)抖的黑衣人,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,大手一揮,“帶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