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日朝陽照耀著索倫山谷。
一隊隊騎著馬,或是開著軍用吉普的武裝人員,在山林中來回穿梭。
楊繼友坐在副駕上,手中拿著軍事望遠鏡,嘆息一聲道,“難道再也找不到他了?”
熊戰(zhàn)從后面車廂里甕聲甕氣道,“老板福大命大,絕對不會有事,肯定會在咱們最需要他的時候出現(xiàn),帶給咱們一個驚喜。”
楊繼友點頭道,“希望如此吧,哎,想當初,他還是個銀圓販子,我們一起走村串戶的收東西。
被人家瞧不起過,也被人騙過,后來又倒騰美刀,生意做到了螺絲國。
老熊,咱們能有今天,多虧了他啊!”
熊戰(zhàn)點頭,眼圈有點發(fā)紅,“要不是他我還在京城郊區(qū)洗盤子洗碗,天天被人罵,我姐也未必能活到現(xiàn)在?!?
楊繼友道,“咱們得找啊,別人不找了,咱也不能放棄,用一句基督教徒說的話,要懂得感恩??!”
車輛進了石頭城。
張震掉落的那個水坑,此刻已經(jīng)沒了水,只剩下了個巨大泥坑,中間是一口井。
前幾天熊戰(zhàn)他們問過城里老人才知道,二十多年前親王找來過科考隊,在這里打了這口井,說是要到地球下面去。
后來就荒廢了,變成了個泥坑,也沒人趕來這里閑逛生怕掉到巖漿里面。
現(xiàn)在井上又重新搭起了架子,下面是卷揚機,一根最粗的鋼纜吊著一個籃子。
經(jīng)常放人下去喊幾嗓子,希望能得到張震他們的回應(yīng)。
小豹子了塵也都下去過,可根本看不到底部,這根鋼纜太短了。
要不是這里實在是深不見底,熊戰(zhàn)早就想親自下去看看。
楊繼友和他在井口看了片刻,發(fā)出一陣嘆息聲。
熊戰(zhàn)道,“回去睡會兒,一宿沒合眼了,下午咱繼續(xù)分頭去找,這邊我也打算換更深的鋼纜下去試試?!?
現(xiàn)在他們抱的最大希望就是,外面有地下河的出口,而張震被沖到了山谷外面不遠處,所以才每天派人四處搜索。
楊繼友和他一起轉(zhuǎn)身向住所走去,“老板的家人,什么時候通知?”
這十幾天來,熊戰(zhàn)為了不引起恐慌和誤會,嚴格封鎖了消息。
到現(xiàn)在為止,張震家人,還有那些紅顏知己,都不知道他出事了。
但是這消息不能永遠隱瞞下去,早晚有曝光的那一天。
這也是當前最讓人頭疼的事。
二人剛轉(zhuǎn)身,小豹子像是一溜煙跑了過來。
“老熊叔,我岳父來電話,說要讓我去圣山,接替干爸的大薩滿職位,順便給我成親?!?
熊戰(zhàn)看著小包子羞赧的青澀笑容,臉上也終于露出一絲微笑。
“去,為什么不去,你干爸暫時不在而已,大薩滿不能落在別人手里。
成親更不能耽誤,興許你們一結(jié)婚沖喜,老板就回來了呢?!?
現(xiàn)在正是借著張震大薩滿的身份,才能讓眾多啊庫特人出人、出力。
否則就亂套了,憑著車隊幾十個人根本鎮(zhèn)不住這座城。
熊戰(zhàn)道,“老楊,讓李虎過來吧,我親自帶人,護送小豹子去什么神山?!?
現(xiàn)在李虎在啊庫斯克,守著那邊的林場和木材加工廠。
可眼下人手稀缺,也只好讓他來和老楊一起尋找老板鎮(zhèn)守石頭城。
第二天一大早,三輛越野車,在吉斯117的帶領(lǐng)下,開出了山城的城門,向著山外而去。
一路跋涉兩天,才到達了石頭村。